也不推却,徐徐颂来:“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搁笔费评章。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才人就是才子,把雪和梅的高雅描绘得入骨三分!此刻我听不到众人对他的如潮好评,只觉他就像一道光,有深入人心的完美形象。怔忡之间,似注意到我在注视他,他的目光朝我而来,眼里有些说不太清楚的东西。我连忙别过头,拉着桃儿就往外钻,心乱乱的,像雪融化一样。
挤出人堆后,桃儿不解地问:“小姐,我们干嘛就这样走了啊?”
“你不饿吗?”我胡乱地说了一句。老实说现在已过午时,一早上只吃了半碗粥,肚子还真的在打鼓了。
“是有点饿。小姐,你脸红了?”哇,糗大了。这丫头说话也太直了吧!
我脸上有点烫,故意把双手伸进手套里装做很冷的样子,一个人快步走在前面,东张西望地找食儿。“这么冷,冻红的。”
“小姐,你和以前不一样了。”桃儿跟在身后叽哩呱啦地说着。不知道她前世是什么变的,不仅是个麻烦精,还吵得不像话。
“有什么不一样?”
“以前你不会写诗,可是今天你念得很好哦!”
呵呵,这丫头很聪明嘛!我是现代人呀,打油诗都不会念两句,那就太对不起我的读书生涯了。话虽如此,我还是一句话打消了她的念头。“那是你家小姐我不想作诗而已,并不代表我不会作啊?”
她听了,可能觉得我说得有理,便不作声响跟在我身后。天空中飘着细细的雪,在梅林里乱转一阵,雪溅了我一身。咦,有烤红薯的香味哦!都说饿了的人鼻子会特别灵,还真是不假。哈哈,终于给我找着了。我满怀高兴地走向被围了一圈的烤红薯摊,“桃儿,咱们有吃的了。”
卖主是个穿着破旧的老翁,白发苍苍的,脸上沟壑密布,显得很苍桑。一双粗糙的手因为天气裂着几道口子,不断熟练地翻着红薯。旁边立着个瘦弱的小男孩,打着赤脚,在寒风里打着哆嗦。看他不过四五岁,却已能熟练地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