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
月朗星稀,天气也仅略有些清寒,袁国维直接在院子里摆下酒菜,着青衣小宦都退出去,与姜获两人在新月之下饮酒闲聊。
“你就不问问陛下这几天什么反应?”姜获见袁国维悠然自得的饮着酒,忍不住先问道。
“乌金岭大捷来得太快、太迅猛,太令人措手不及了,叫各家想拖后腿而不得,还能有什么好问的?”袁国维摊手反问道,“总不能怪黔阳侯这一仗打得太顺利,又太出乎人所料了,不给各家时间拖后腿吧?”
姜获摇头而笑,他与袁国维共事多年,交情莫逆,过了一会儿,才压低声音说道:“陛下、太后前日夜里召沈相进崇文殿,询问可否着新津侯节度随郢诸州军事,沈相沉默了许久,未说可,也未说不可……”
“陛下除了用他最忌讳的两人相互制衡之外,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大楚开国二十一年,除早初浙东郡王节度吴越之外,便没有设过节度使,现在再开这个特例,往后的事情怕更不好收拾了吧?”袁国维苦笑着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姜获所说的这件事。
姜获也不想多议论这事,只是告诉袁国维有这事,便岔开话题,继续说及金陵近几日发生的其他事情:
“你或许还不知道,枢密院昨日接到信报,说寿州军昨日着手清辙巢州城里的民户——枢密院估计寿州军最快可能在四月中下旬之前就要撤出巢州,要不然等到南淝水河的水势再涨起来,棠邑水军的大舰能够长驱直入南淝水河,他们会变得更被动。而在你们回来之前,昨日早朝时御史台有官史上书请求给黔阳侯加授棠邑行营都统制置使,总揽淮西军政事务……”
“这也是题中应有之意,但这样也好,大楚北线正式划为三个战区,多少也能少些牵扯。”袁国维说道。
“新津侯的权势还是太重了,却不知慈寿宫那边为何如此信任新津侯?”姜获微微蹙着眉头,眼瞳里带有疑惑的问道。
袁国维这段时间不在金陵,但也能料到李知诰除了之前得以都督襄北五州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