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般了,寿王为何还要替韩谦说话?”
沈漾僵硬的手扶车辕,僵硬的停滞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转过身来,说道:“婚约之事在金陵市井街巷之间传议,或许寿王府也居功不小吧……”
“……”张潜愣怔的那里,侧身看薛若谷、秦问皆眉头深皱,一脸凝重的样子,心里暗想,难不成寿王杨致堂并非没有识破韩谦的野心,而是他另有图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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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
寿王杨致堂还是相当客气的恭送沈漾出府,看着沈漾等人坐上马车离开,才转身往府内走去,柳承嗣还是沉不住性子的张口问道,
“沈相所言不差,韩谦确有虎狼之心,王爷怎么还要将沈相拒之门外?”
“沈漾那老匹夫,什么都看得明白,为何不早一刻挑明广德之事,为何还要千方百计的阻挠右龙武军接手润州以东沿江、沿海防务?”杨致堂瞥了柳承嗣一眼,微微拧着眉头问道。
“……”柳承嗣一时语塞,不知道这个问题要如何回答。
杨致堂却冷冷一哼,说道:“沈漾识得韩谦有虎狼之心,识得吕轻尘、李知诰有虎狼之心,但在他这老匹夫眼里,我杨致堂又何尝没有虎狼之心?”
“……”柳承嗣等一干宾客皆默然无语,寿王杨致堂的这个话,他们真没法接下去。
“我再问问你们,郑榆、郑畅、张潮、张翰、顾芝龙、黄化,一个个又有谁心思是单纯的?在这匹夫眼里,好似天下人皆是该杀的狼子野心之徒,唯他一人对大楚忠心耿耿,难不成我今天真要如他所愿,行作茧自缚之事?”杨致堂站在垂花门下,盯着手下一干宾客问道。
杨致堂领着众人没有回作为王府正堂的凌云阁,而穿过夹道,走入王府东北角一座偏僻的院子,冯缭与韩道铭两人身穿一袭长衫,站在院中,手执一盏油灯,正细看月下的桂花细蕊。
看到杨致堂与众人走进来,冯缭躬身施礼,笑问道:“沈相突然间带着薛若谷登门造访,可是来怒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