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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短时间里,除非思州直接借兵助剿,或朝廷签发调令,要不然的话,不想引起辰州、业州做出激烈的反应,韩谦就没有进一步从思叙交界地增派兵力的理由。
见韩谦有意将话题往借兵助剿方面引,杨护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心想他杨家会蠢到何等地步,才会做出引狼入室的蠢事来?
杨护迟疑了一会儿,整理说辞,说道:
“我父亲令我前来见侯爷,主要还是听人说匪首谭育良从潭阳县脱籍后,携家小在辰中高椅峪落户——谭育良率子侄潜入锦和,助盐枭高泰等人脱狱,又占据南湟寨自号天平将军,实在该死,听说他的家小应该还在高椅峪,希望叙州能协助缉拿……”
“这个好说,谭育良早年就在叙州占领鱼鹰寨兴风作浪,我当初念他算是一号人物,打下鱼鹰寨后,只是将他逐出叙州了事,没想到他贼心不改,又跑到思州滋事,我定会派人将他的家小缉拿关押起来,”韩谦说道,“不过,谭育良这些亡命之徒,胆敢干出劫狱造反的恶事,大概就没有想到要顾及家小的死活呢。”
保护也好,或者作为人质叫谭育良、赵直贤不要滋生其他妄想也好,韩谦都会将谭、赵两家的女眷、孩童扣押下来,但不管杨护说破天去,他也不可能将女眷、孩童移交给思州就是了。
叙州心思不良怎么了?
他作为叙州之主,就应该居心不良、趁火打劫。
说这番话时,韩谦微微眯起眼睛,盯着杨护的脸看,完全没有半点心虚的样子。
杨护琢磨着韩谦话里的意思,知道忙着要求叙州将匪首家小交给他带回思州不现实,又说道:“思州尚有八百多寨奴在叙州做工,我父亲担心消息传开来,会叫他们心思不稳,我这次过来,或能将他们带回思州严加看管起来,还要请侯爷……”
韩谦微微一笑,心想八百寨奴真要叫杨护带走,只要许以厚赏重诺,很快便会成为杨氏手里镇压起义军的筹码,他怎么可能会轻易答应杨护的这个要求,敷衍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