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却没有什么拘束,说道:
“南渡塘湖夏秋时水面最阔时能达到一万三千余亩,但由于南面作为泄水口的桃然溪、七圩河,两条溪河的河道都极为狭窄,实际使得南渡塘湖蓄水泄洪的作用大减——我这四五天前前后后都走过一遍,找来一些老人,翻看县志,南渡塘湖全部围垦成田,南面的南漪湖水面是南渡塘湖的三十倍,平均水深也是南渡塘河的两倍多,我们完全可以加宽七圩河的河道,将夏秋季应由南渡塘湖蓄积的降雨、洪水导入南漪湖,对沿岸地区不会有明显的影响!”
郎溪地势南高北低,半山半湖,山间田地少而贫瘠,比广德的情况好不了多少,为能安置更多的左广德军将卒家小,短时间内能开垦的坡地梯田,毕竟是少数。
开垦坡地梯田,难度大不说,粮食亩产量还低。
需要更多的高产新田,韩谦只能将目光投到围湖造圩这事上来。
而哪怕有赤山湖造大堤以及在叙州大规模垦田、兴修水利的经验积累,但当世对水利气候以及地理地质的认知,还是太有限了。
对南渡塘河进行全湖域的围垦,是能得一万两千余亩的膏腴新田,但雨季倾泄而下的降雨,要怎样进行疏导,不能积涝成灾,更不能使山洪冲垮河堤形成滔天洪水,需要考虑的因素就太多了。
九月中旬为了能在更大规模的扩大广德、郎溪、安吉三县的开垦及工矿生产规模,韩谦将陈济堂以及另外三百名匠师、匠工从叙州调来。
为确保安全,陈济堂他们走陆路过来,却要比走水路辛苦太多,人到郎溪之后又立时投入高强度的工作,才仅仅十多日来都快瘦脱形了。
听陈济堂汇报他这数日对南渡塘河的考察,韩谦眺望四周,湖滩之上皆是似雪芦花,风景自然是极美,微微蹙着眉头说道:
“虽然风险难以完全摒除,但七圩河道的拓宽,必须要同时进行,还要同时从挖两条干渠,不能侥幸期待明年宣州在入夏时没有大暴雨。”
要在明年春耕之前,完成十万亩新田的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