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我父子二人助三皇子收编数万身染重疫的饥民而成,州狱里也有六名囚徒身染瘴病,为我父亲治愈,你当真就以为瘴毒何时会发、病发时有何症兆,我父子二人心里不清楚?”韩谦冷冷一笑,说道。
“……”奚荏语塞,想要再争辩几句她并不知此事,但又想到她跟杀兄之仇说这些废话做什么,遂又闭口不言。
“你是否还有杀我之心?”韩谦盯着奚荏问道。
“……”奚荏别过脸去,心里想,他这是问什么废话?
“我要是能助你报父死母辱之仇,能助你奚氏子弟脱离奴籍,助你奚氏重新立族,你还想杀我?”韩谦问道。
奚荏想说韩谦这话不过是骗三岁小儿而已,但张嘴结舌。
“你受季昆挑唆过来刺杀我,当真仅仅是报兄死之仇,而不是想着我在靖云寨身死,我父亲必定会发兵杀靖云寨血流成河?”韩谦盯着奚荏的眼睛,问道,“冯昌裕除了辱你母女之外,你父亲被马元衡所杀,冯昌裕当真没有从中动些什么手脚?”
奚荏愣在那里,她怎么都想不明白,韩谦怎么就突然之间将一切都想明白过来了,好像自己在他眼前被剥得精光,再也藏不住丝毫的秘密。
“你不要一脸迷茫的样子,我是不熟悉你,但我跟季昆打了两个多月的交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我还是有些知道的。仅仅是兄死之仇,还不足令季昆相信能够成功说服你刺杀我,他如此谨慎之人,轻易不会出手,一件事要没有八九成的把握,他又怎么会跑去挑唆一个人冒险行事?”
韩谦轻吐一口气,说道。
奚荏算是明白韩谦为何能看透她的一切,但却不明白一个人的心机、城府要深沉到怎样一个程度,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明白这一切。
韩谦继续说道:“……我这两天留你在身边,其实一直就是疑惑这一点,原本想着待你松懈下来,再套你的口风。不过,今日有人将你的身世告诉我,我心里的那点疑惑也就迎风而散了。你在寨中出手刺杀我,不过是想着我死,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