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外出。天气好时两人会在花田里散步,呼吸新鲜空气,偶尔他用口琴给她吹小曲儿,临时编的调子婉转动听;他还弄了两个单车来,偶尔两人骑着单车,围着花田饱览风景,停下来歇脚时,他给她编过花环,紫色薰衣草花冠戴在她的长发上,有沁人的香;他还拖着她写过生,无奈两人都对绘画没什么天赋,她画的花海像大海,而他画她,将她的鹅蛋脸画成了包子脸。末了画着画着变成了涂油彩的游戏,双方蘸着油彩往对方脸上抹,你一下我一下,直到变成两只大花猫……
他甚至带她去参观附近的精油加工厂,这是一趟奇妙的旅程,樊歆亲眼看到厂房工人们拿镰刀将新鲜的薰衣草如麦子般割下,新鲜的花朵放入器具内,长长的接管那边,花朵被蒸馏,倾入桶子里,水油分离出来,上面漂浮的便是精油,而下面的液体则是纯露。不止如此,樊歆还看到一块块精油皂被做出来,上好的精油皂在光下能拉出绵软的细丝,丝滑如同浓糖。樊歆新奇极了。
除了参观景点,还有更有趣的事。某天下雨不能出门,两人在家一起做了个风筝,不是普通的蝴蝶蜜蜂,而是个星星风筝。天晴后他骑着单车载她在花海小径上穿过,她坐在后座举着风筝迎风放飞,当那颗星星风筝飞上高空的一霎,两人看着蓝天白云,像回到了单纯快乐的童年,孩子般笑起来。
风筝越飞越高,樊歆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她觉得自己消沉多日的心,像这个风筝一样,再次飞到光明而开阔的天空。
她扭头看向温浅,目光里有动容。他也看着她,和煦的笑容比阳光更加明媚,他的声音似有感叹,“四岁以后我就没放过风筝了,这些天很开心,好像在弥补自己的童年……”顿了顿,道:“谢谢你陪我。”
她轻声说:“应该是我谢你才对。”
她凝视着他,想起这十来天来他为她所做的一切。
她不确定他是否知晓湖心岛一事,或许他早已知道,但他用不追问的方式保护着她的感受。他陪伴着她,照顾着她,费尽心思让她开怀,他为她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