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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浅静默半晌,抬头看向天际一抹晚霞,霞光如红翡,像是某人颊边飞扬的红晕,迎着霞光,温浅又想起那张脸上浅笑的梨涡,他弯起唇角,说了三个字。
——“很骄傲。”
能被一个这样优秀的人喜欢,是一件多么值得骄傲的事。
莫婉婉哈哈大笑,问:“话说你安排她去s大演讲还真不怕出事啊?”
温浅有大局在握的笃定,“怎么会,第一排第二排有一半是我的人。”
莫婉婉道:“那些提问的记者也是你的人吧?总觉得那些提问有将事态扭向良性发展的感觉。”
温浅反问:“你说呢?”
莫婉婉夸道:“温浅啊,你这强悍的智商以及滴水不漏的作风,不全力进攻商圈实在太可惜了……”她说着笑了一声,转了个话题:“你现在对樊歆是怎么个想法?”
春深迟暮,晚霞倾泻如金。温浅倚在窗台,将视线投向露台上的兰花,雪色小花绽放在碧玉般的枝叶里,格外清幽静雅。温浅突然一阵恍惚,想起等在候机厅的一幕。
彼时两个叽叽喳喳的女孩坐他身后,都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其中一个女孩问她的女伴,“什么是喜欢?”
女伴道:“书上说,喜欢就是见了对方就脸红心跳。”
座位上的他原本在翻阅邮件,闻言想起数月前某个片场的夜晚,他送她回家,出车门时她没站稳,他扶了她一把,她的手被他握在掌中,微凉的指甲划过他的手,仿佛早春嫩芽拂过掌心的触感,风中飘荡着她深幽的发香,他心跳一霎加速。
机场里的女孩又说:“还有,喜欢一个人就是如果见不到面就会想念。”
他一霎默然——在国外巡回演奏的两个月,无数个忙碌的瞬间过后,他沐在清冷月光之中,独自对着黑白琴键,总会想起她微带羞赧的脸。想起那一日,她抱着纯白栀子花在时光沉淀的老上海洋房中走过,她小巧的下巴抵在花朵上,在芬芳中温声细语唤他:“温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