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春寅一手扣住樊歆的下巴,迫使她仰头看他,他高大的身影站在他面前,将光线都遮去,眼神越发隼利,“这到底哪来的?”
樊歆推开他的手,“除了那刘志军还能有谁!”
她紧抿着唇,倏然站起身,这出事的两天来情绪第一次失控,“他抓着我的头将我往墙上撞,我死活挣不脱……我拿酒瓶砸了他,他老婆就带着一群人堵我,一圈记者围着拍照,大街小巷无数人看戏一样起哄谩骂,有人甚至拿东西砸我!”
“我从没遇见过这种情况,被成百上千的人围攻,我害怕……我打你电话你醉了,打汪姐关机……我脑子里乱得什么都想不到,只想离得远远的……”
她抱住脑袋,高亢的情绪一霎颓然,缩在床角喃喃自语,“我知道来这不对,可我不想再受伤害……我……”
人影一晃,她的话音骤然止住,床畔的慕春寅倾过身,张开双臂将她纳入怀里。
“对不起……”他将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轻声道。
这简简单单三个字,樊歆蓦地便静了下来,她将脸埋在他怀里,手攥着他的衣襟,像一个受了委屈必须得到慰藉的孩童,“阿寅……”
她的脸贴在他胸膛,久久不再说话,屋外海浪翻涌风声不绝,而房间安静至极,只听到彼此的呼吸。
灯光将两人的影子投到墙上,他收紧了双臂搂紧她,他的指尖摸着她额上的伤,那一声叹息满含歉疚,“是我没保护好你。”
……
一刻钟后两人面对面坐在沙发上,樊歆拨开自己的刘海,慕春寅往上涂药。慕春寅一边涂一面问:“发生了那事为什么不报警?”
樊歆道:“原本我是打算报警的,但事关重大,我想跟你商量下再去公安局,没想到他老婆那么快就来了。再说,我报案也没有人证物证……我怕到时无法自证清白,不仅惹一身黑还给公司带来麻烦。”
“笨!”慕春寅推推她的脸,“你当公安局白吃饭的?就算没有人证,现场各种打斗痕迹都可以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