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马尔代夫是典型的热带季风气候,二月份的天气又干又燥,温度直逼28度,不亚于国内的六月份!
穿着厚厚冬装的两人对视一眼,温浅默默回到自己的小别墅,将厚外套脱了下来。他只穿了两件,里头一件衬衫,外面套着长款羊毛大衣,脱了大衣后衬衫刚刚好。
可樊歆就没那么舒服了,在国内她怕冷,外面一件羽绒服,里头还有件加绒的兔毛打底衫——呃,脱了羽绒服,里面的厚打底衫依旧热死人。
樊歆艳羡地瞅着只穿一件薄衬衣的温浅,将厚厚的羊毛打底裤卷起来,坐在空调房里吹冷气。
温浅再次离开,半个小时后他回来,手里拿着一大包东西,“岛上商店随便买的,凑合吧。”
樊歆扫扫袋子,里头全是夏季的衣物,她拿着衣服进房去换。
进了房间她才发现袋子里头鼓囊囊的不止一两件,她一件件的拿出来,上衣、裙子、裤子、拖鞋、帽子、太阳镜,甚至还有防晒霜……她从不知道他孤傲的外表下,藏着这样一颗细致稳妥的心,她心头微微动容,换好衣服后走出去。
屋外的他亦换好了新买的夏装,简单的白衬衣米色长裤,安静地坐在遮阳伞下看落日。海浪拍岸,潮声不绝,有飞鸟不时从眼前啾啾飞过,遥遥的海平面上,一轮日头落了一半,苍穹尽头云霞如锦。
这原本是美丽而喧嚣的一幕,可他不言不语的坐在那,目光悠远而侧颜沉静,那翻卷的海潮,飞鸣的海鸟,徐徐的海风,沿岸一切有声的景物便融入他安静的气场中,时光像以温柔的节拍暂缓,夕阳下的海滩如慢慢拉开的长镜头,天地间一切疏阔的瑰丽化作优美的画卷,成为那白衬衫男子静默的背景。
不忍打扰这美好的一幕,樊歆的脚步放得极轻,可他还是听见了,扭头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话,那双幽深的眸子在蔚蓝海面的衬托下,湛湛如波。
樊歆走上前说:“温先生,今天的机票钱酒店钱还有衣服的钱,回国后我会还给你的。”顿了顿,“虽然那酒店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