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双手在脸前不自觉的摆动,全身都在一种名叫悲伤的病毒侵扰下,失去了控制。我的胸口好痛,比我的宝贝活着的时候在我肚子里大闹天宫痛的都剧烈。
“你知道当准妈妈是什么样的感觉吗?我的孩子没有了,都是你妈妈干的,现在你让我回到你妈妈身边接受那微不足道的补偿?是你你会接受吗?当我是什么啊?乞丐吗?”我用力的摇晃着染冉的衣领,只觉得我的整个世界都被自己拽倒了,撕心裂肺的呼喊荡气回肠,若是我那孩子真的有灵性,听见了她妈妈这样的悲伤,也不知会不会去找仇人索命。
“盈盈!你别这样!你要对我怎样都行,就是别再伤害自己了,身体才刚刚好一些,现在这么激动,万一要是坐下什么病可怎么办?”他抱住我颤抖的身体,痛哭不止。一直哭到我心软了,我僵硬的手臂终于回过弯来,我轻轻浅浅的把手搭在染冉的身上,不由的觉得他也很可怜。
其实,他到底错在哪儿了呢?妈妈还是女友,不管选择了哪一边都是错的,一个不管怎么选择都会错的选择题,我硬逼着他做,是要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呢?
那天,我跟染冉一起回到了我失去那孩子的地方,染冉已经换了一张崭新的床。
“全新的床,希望能不让你做旧的梦,尤其,千万不要和我同床异梦。”他从身后把我抱起。
我什么都没有说,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我甚至都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回到这里,我大概是有目的的吧,而且是染冉最不想我有的目的。
七天的休整,我什么都没干,山珍海味的每天流水似的端到我的面前,我还是只吃几口。染冉每天都陪着我吃一日三餐,就是为了多夹几筷子菜在我碗里,然后每天都在调整我的新菜谱。
就在这一来一往的调整间,我渐渐地和一个很重要的人熟识了——厨房的姗姗。那是个甜美单纯的姑娘,十七八岁的样子,梳着难得一见的双马尾,尖尖的下巴,眼睛圆溜溜的,像个洋娃娃一样。
“姐姐喜欢这道汤,明天还要不要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