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老爷找你何事?”青衣小声的问云曦,她来谢府有些日子了,就没见谢尚书单独的找过云曦。
父女俩平时见了面,也是冷淡得很,比起安氏生的几个子女,三小姐谢云曦在府里完全是个透明人。
看看那二夫人夏玉言,空闲时还要做些针线活,自己身上穿的用的,都是亲自做的。要不是曦小姐在外头有产业偷偷拿些银钱来贴补,只怕日子更是难过。
还能有什么事?如果她猜的没有错的话,谢锦昆这是找她商意谢安两家结亲的事了。他两个时辰前找过夏玉言,现在又来找她,一猜就能明白。
“总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云曦淡淡的笑了笑,她倒是想看看谢锦昆是怎样开口同她说起这事儿。
她的这位便宜父亲前一次单独找她说话是在三年前,那次是谢云容“不小心”将老夫人屋里的花瓶打碎了。但谢锦昆却要她承认下来,说是谢云容刚生过病身子还弱,要是被老夫人知道是她打碎了最心爱的花瓶,会被罚跪的,谢云容会吃不消。
那么,她就吃得消了?
谢锦昆语重心长的跟她说了好久,说姐妹之间要互帮互助,她先承担下来,等谢云容病好些了,会给她道谢的。
这身体的原主竟然傻乎乎的答应了,又傻乎乎的在老夫人面前认了借。
结果可想而知,那花瓶可是老太爷生前买了送给老夫人的寿辰礼。
老夫人屋里的东西,凡是与老太爷沾上半点关系的,都成了无价之宝,别说是打破了,就是谢家的子女们没有得到老夫人的允许,那是摸一下都不行的。
十二岁的谢云曦老老实实的替人背了黑锅挨了罚,但她后来也并没有得到谢云容的感谢,反而得到了几句讥讽,说她傻是活该。
谢家书房里,谢锦昆正在欣赏桌案上的两幅画,他抚着胡须不住的点头微笑,一旁的清客刘知章也附和着说道,“想不到谢二小姐作得一手好画,竟比那文状员画的画还要强上几分呢。谢大人真是三生有福才生了这样心思通透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