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知道袁绍必定不肯发兵了,于是便站起身来,一拱手,对袁绍说道:“既然如此,登就不再烦扰明公,至于幽州燕王处,我家主公已经派别驾糜竺先生前去,这一点就不劳明公操心也。”
陈登这一番话其实是最后一招:激将法,既然陶谦向袁绍求救,就不应该再向刘备求救,因为刘袁二人在诸侯讨董之时便已经翻脸成仇,争夺冀州之时更是仇不可解,这一点天下诸侯都看得清清楚楚,徐州陶谦自然也知道,陈登看出袁绍不愿出兵,这才说出这番话,意思是说如果袁绍你不出兵,这个便宜就会让刘备给捡走了,而且糜竺已经去了冀州,说不定刘备已经同意出兵相救了。
袁绍岂能听不出陈登话中的意思,正愁找不到一个合理的拒绝理由,于是,故意脸色一沉,喝道:“既然陶公已经向刘备求助,那绍更没有出兵之必要也,天下人皆知道刘备占据两州加半,实力乃是诸侯中最强者,其若出兵,徐州之危当解也。来人,送客。”
陈登明白自己此行已经失败,于是便向袁绍一躬身,淡淡道:“既如此,登就告辞了。”
袁绍既然假装生气,就要装到底,见陈登躬身告辞,也不起身送客,只是冷冷回了一句:“不送。”
陈登愣了一下,没想到袁绍竟然连起身都不起身,心中不禁颇有不快,一拂衣袖,踏门而出。走出袁府之后,陈登望天长叹一声:“没想到袁本初心性如此狭隘,难怪不是刘备之对手也。”
既然事情不成,陈登便只能回徐州向陶谦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