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又是谁去?莫小飞三步几步地爬上去,一屁股挨着蔡眼镜坐下,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笑哈哈地打趣道,“怎么,心事很重的样子?想堂客了?”
“唉……”蔡眼镜弹掉吸到一半的烟头,沉重地叹了口气,他一头蓬松的乱发,胡渣儿邋遢,满脸的颓废道不尽的沧桑,鼻梁上还架着副黑框的深度近视眼镜,一个本该阳光灿烂的大好青年,看上去愣是像个网上萝莉们口中常说的猥琐鸟叔……蔡眼镜看了眼精神劲儿十足的莫小飞,眼中不无羡慕,又是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小飞,兄弟我今年二十二喽!”
“知道你二十二啊,大我三岁吗。”莫小飞一副‘还要你说吗’的神情。
“二十二岁,法定的结婚年龄啊!”蔡眼镜这话说出来酸溜溜的。
“靠,你还真想堂客了啊!也对,老是劳驾五姑娘,不是个正经事儿。”莫小飞用那种‘我懂’的眼神看着蔡眼镜,邪恶地笑道,“其实这事情解决起来,挺简单的,叫咱村的谢媒婆带你去看一个,不就得了。”
“不是想不想堂客的问题。”蔡眼镜对莫小飞东扯西扯扯飞机的能耐也很无奈,摇了摇头道,“今天我去参加了我第一届高中的同学聚会,打击很大啊,简直就让人无地自容……我那些同学,打工挣钱的打工挣钱,读大学的读大学,做生意的做生意,其中一半人,不是成了孩子他妈就是成了孩子他爹了……那些没孩子的,超过一半也都结了婚,也正在制造着孩子当中……最后剩下的人,也全都结束了单身生活……”
说到这里,深深失落的蔡眼镜没有继续往下说,他垂下头,似乎羞于见人般将整个脸庞埋在双手中,沉默半响,才重新抬头望向遥远的天际,深深地吸了口气,“全班四十五名同学,唯独我,还是单身,唯独我,混得最悲催……”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穷光蛋一夜暴成金身,亿万富豪一夜只剩下条叉叉,这些事情不在少数呢。”莫小飞听着蔡眼镜的诉说,心下直发酸,为了激励蔡眼镜,嘴上却是浑没当回事地朗声笑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