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子,这件事真的不告诉大汗?那岂不是便宜了二王子。”庄府内,胡管家咬牙切齿。大汗正值壮年,二王子就已迫不及待要弑兄了。
庄磐摆了摆手:“反正也没伤着我,省的父汗知道了又要催我回去。”
“大王子何苦非这么多功夫,只要咱们挥军南下,公孙靖还敢不把仪和公主嫁给您吗?”
“那不是我要的。”庄磐抚着墙上的壁画,当初他说服父汗遣使向公孙靖求亲,没想到阿妤却借此乔装出宫入学书院,他假借庄磐之名投考天纵书院不过是为了让阿妤心甘情愿嫁给自己。自从多年前那匆匆一见,他日夜惦念着她,派遣细作接近她也只为了每月为她画一副肖像以慰相思。
“行刺的事情好好安排个说法,不能让人发现我的身份。”
“是。”
平原侯府内,阿妤吃着榛子酥,海葵领着秦书进来,秦书打了个千问安:“小书子见过公主。”
“起来吧。”阿妤抹了抹嘴,拍着裙上的碎末,问道,“刺杀庄磐的那伙人追到了吗?”
“暗卫不敢离开公主太远,追到城门口便放行了。”
“有没有办法查清是什么人要杀他?”
“看那些人的体形和招式有些像辽人。”
阿妤手上的动作微微一滞,近些年边境太平,辽国与我朝并不曾起过什么冲突,庄磐怎会招惹上辽人?
“去查。”
“是。”秦书得令离去。
是夜,微风抚着风铃,零零丁丁如泣如诉,阿妤陷在梦魇中难以自拔。梦中,她和庄磐被一群袒胸露背,满脸胡须的辽人团团包围。那些人手持刀斧,目露绿光,如幽冥罗刹一般。阿妤怕极了,紧紧拽着庄磐的袖中,庄磐仍旧咧着嘴笑得没心没肺,眼见那些人挥刀而来,庄磐以身躯挡在自己身前,无数的刀斧砍来,庄磐却似穿了金丝铠甲一般刀枪不入,反而那些辽人好像反被自己所伤,痛苦退散。
阿妤自梦中醒来时天已大亮,亵衣被汗水浸湿不得不沐了浴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