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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远将军府内,箫声幽幽。月光之下,云凭愁眉难舒。
早在阿妤入学之前,魏王就把阿妤的身份告诉了他,而他却是在见过阿妤之后才想起了当年的庆功宴。
犹记得那年他与父亲凯旋而归,先皇便透露出要将仪和公主许配于他的意思。世人皆知仪和公主与当时的太子公孙靖兄妹情深,但公孙靖有德无才,他和父亲素来主张拥立的魏王,若真娶了仪和公主将来势必要与魏王对立。逼不得已之下,云凭只能借口学业为重,拒绝了先皇的美意。
天意难测,躲了那么久最终还是躲不过。他明知阿妤接近自己为的是让他帮公孙靖对付魏王,自以为足够清醒,处处提防,结果反而更让他留意到阿妤,而且深陷其中。
云际站在儿子身后多时,云凭却直到曲罢才发现。云际知道,自己的儿子已动了真情。
“为父明日会和魏王商议,仪和公主毕竟也是魏王的妹妹,相信要他同意你们的婚事应该不会太难。”
次日,祝学闻去了府衙销案,又让窦大璋到平原侯府传信,说是已查清起火之事是意外而非人为,阿妤可以继续回书院上课。
阿妤心里清楚,若非馨书自首,若非怕馨书的身份影响了书院声誉,祝学闻如何肯罢休。
馨书退学的消息也祝学闻草草宣布的,窦大璋得知后追问了他许久。知晓真相之后发了疯似的去找馨书,可是她的屋子已无人应门,彷徨许久之后又去了如意坊。
白昼里的如意坊并不开门迎客,窦大璋又敲又踹,几乎把门砸了才逼着里面的人开了门。
“我要见馨书!”窦大璋冲进坊内四处找人,几个大汉也没能拉住他。
坊主金花姨打着哈欠走出来,正了正发髻,斜倚在栏杆上眯着睡眼道:“要见馨书的晚上再来。”
“她在哪?我要见她,我要给她赎身!”
听到赎身二字金花姨微抬眼皮,上下打量窦大璋一番,轻蔑一哼:“我可真高估了馨书这丫头,进了书院这么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