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李香茹的身份查出来了。”海葵既是阿妤的同窗,也是她的贴身护卫。
“说。”
“李香茹的父亲和云际将军是同袍,四年前李香茹的父亲战死了,云际将军便把李香茹接到了将军府。”
“既是忠烈之后,就放过她吧。”阿妤说着话,左手上的笔没有半分停歇,一封书信一气呵成。阿妤捧着纸左看右看,满意一笑,她的左手字越来越像她父皇了。封好书信交予海葵,道:“给大皇兄送去。”
海葵接了信便消失在夜雾之中,珍珠很有眼见地端了浸着花瓣的温水过来,阿妤洗净双手,倚在贵妃榻上小憩,珍珠在一旁帮她用护手的香膏按摩。
此番她纠缠孔如令开办女学也算是皇命在身,大皇兄初登大宝正是用人之际,偏偏历年科举三甲十之八九都是出自天纵书院。
当年孔如令还是孔太傅的时候十分看中她的二皇兄,如今的魏王。是以许多出身天纵书院的朝臣也纷纷心向魏王,为此父皇当年好一番头疼。
眼下天下虽是大皇兄的,可二皇兄的势力不容小觑,夺位之心更是路人皆知。而孔如令,虽说父皇当初念着师恩保全了他,可父皇自己也拿不准孔如令心里会否还念着二皇兄,他的天纵学子会否都是二皇兄的心腹。
对那些出自天纵书院的国之栋梁,大皇兄既不敢重用又不舍不用,于是她便主动请缨来了这天纵书院。帮大皇兄探清孔如令的心思是其一,在众学子里挑选可造之材是其二,拿下年少有为的云凭自然是其三。
云凭这样的良才大皇兄当然希望收为己用,若是云凭成了她的驸马,大皇兄就更高兴了。
驸马云凭,挺顺耳的。
阿妤带着笑意睁开眼看了看天色,萧勤该来找她了吧。
片刻,萧勤果然来了,胳膊上还搭着一件披风。
“从我妹妹那抢来的,夜里凉,别冻着了。”
阿妤知道萧勤说抢一点也没有夸张,她和萧韵自小就互看不顺眼,别说拿她的披风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