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次入选女学的共二十八人,入学礼定在七月廿三。
天纵书院的学子有一套统一的学袍,孔如令本欲照着这个款式定制女式学袍,阿妤却不依。一块布从脖子罩到脚也能叫衣袍?硬是要孔如令改成曲裾袍,孔如令如何哪敢不从,她不把颜色改得眼花缭乱的他也就知足了,不过先皇丧期未过,这米黄的颜色大概正合她心意吧。
七月廿三那日,二十八个束发的妙龄女子穿各式衣裙站在天纵书院门前,孔如令看着名单一一点卯。
“宫妤——宫妤——”孔如令喊了两声都无人应答,直到第三声阿妤才反应过来,低眉顺眼走上去接过学监祝学闻给的新式学袍,又恭恭顺顺站到一旁。
“李香茹——”
李香茹已有十五岁,生得十分壮实,胳膊比阿妤的小腿还粗,明明有三个空位可以挑,她非要站到阿妤边上和她对视起来。
点完了卯,孔如令便滔滔不绝说起了自己创办书院的辛酸史。孔如令啰嗦完了祝学闻又接了班说起了书院的规矩。
将近一个时辰里,阿妤和李香茹仍是没分出高下。
谆谆教诲听罢,众女学子跟着祝学闻拜了孔老夫子的画像,如此便算是正式入了学。
在所有人恭恭敬敬给孔老夫子鞠躬之时,阿妤和李香茹仍是恶目相向,直到学监领着众人入了清室闭目打坐,两人方才歇了眼。
清室打坐是天纵书院的传统,祝学监说,心静自然耳聪目明,读起书来事半功倍。
然而,祝学监一走,书院的男学生便围在了窗户口,以致整个清室成了闹市里的暗室。
“喂,你们安静点。”李香茹把枪头调向了窗外。一众男学生被这“女中豪杰”唬住了,果真安静了下来。
“天,这是个姑娘吗?我家的老妈子都没她结实。”窗外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引得室内室外都笑开了。
李香茹的国字脸一下就涨红了,推门而出欲揪出辱骂之人,行动之间颇有些风驰电掣的磅礴之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