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顺这心里既是开心又是担心。开心的是,每一个母亲都希望看着自己的儿女一天天的成熟起来,能够撑起自己的一片天空。更何况本身自己就是孤儿寡母的,自然更是希望儿子尽快的长大。
至于这担心的,就有点儿难以启齿了。
当天晚上贺兰敏之从国子监进学回来,武顺就差人把他叫到房中。母子二人对坐了将近有半个时辰,开始的时候还能勉勉强强的聊两句家常话。可是贺兰敏之是啥人啊,一看这今天晚上的气氛就不一样啊。
屋子里的烛火点的亮如白昼一般,平日里武顺到了晚上一向不让点这么多蜡烛的。而且四周长期服侍的两个年纪大的婢女也都不在身边儿了,院子里恨不得都没有了服侍的人。最关键的是,武顺满脸通红的支支吾吾始终说不到正题儿上。气氛越来越尴尬,谁知道自己的母亲想要说啥啊。
武顺也是为难,贺兰敏之的父亲死的太早。那个时候两个孩子别说这男女之事了,连事儿都记不全呢。到了现在了儿子已经到了成年的岁数了,还仍然是不近女色,这让她这个做母亲的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她要是不说吧,恐怕自己的儿子不知道这个乱七八糟的事情,始终不近女色。她要是说吧,这你说一个孀居了这么多年的母亲和成年的儿子说这床第之事,也实在是让她开不了口。两两为难之间,贺兰敏之眼瞅着就奔了十七八了。
这个岁数在大唐可不算是小了,齐家治国平天下。唐朝可没有什么先成家后立业的说法,这儿的贵族男子十三四岁有了通房丫头是很正常的普遍现象。十五六岁就该说亲了,可以成婚了。十七八岁,若是速度快的都可以做父亲了。国子监的监生就有好几个都已经有了孩子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