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已经到了境界了,别说是舟车劳顿就是跋山涉水也不一定会生病。”
“咳!”贺兰敏之在车里边儿就听见他们在这说来说去,本来就异常难受,他们还在这儿闲扯,心中更是烦躁:“你们三个若是一路上事儿少,就脱了这一身家丁服,和将士们一起吧。”
得,这回三人都老实了。赶紧低着头默默的走回了自己的马旁边儿翻身上马,老老实实地一言不发了。
这跟随着贺兰敏之随身伺候的家仆待遇可是要比那些个军士强不知道多少了。最起码不用餐风饮露,甲胄加身,还可以骑马。若是换了一身军装,就不是这么简单地了。就是阿大这身板儿养尊处优这么长时间了,也难以挺住。
贺兰敏之在车厢里冷冷的扔出这么一句话之后就再也不多说什么了,他心中实在是有些烦闷。也不可否认的确实有点儿害怕。
武则天的一席话实在是给了她巨大的震动。所谓的割麦子理论,将上位者的心态表现的淋漓尽致。他知道自己若不是武则天的亲外甥,恐怕一辈子也听不到她的这个理论,一辈子也不会知道真正的上位者究竟是怎么想的。
隋炀帝杨广三征高丽,开凿运河,耗费了不知道多少人力物力,也不知道究竟死了多少百姓。历史上一直不能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丝毫不在乎百姓的死活,今天武则天的一席话算是解释了这个谜题。
原来在他们心里,这些人根本就不算人,就是一茬又一茬可以长出来的麦子。随意收割,之后又会长出来。
其实刚才贺兰敏之是想要告诉武则天,就是因为隋炀帝这样想,所以隋朝二世而亡。若是您这样想...那您就不害怕吗?可是他终究是没有说出口,不得不承认一,他确实是不敢。二他也能够明白武则天的心思。她是在培养自己,培养自己成为一个合格的上位者。她将自己真的视为最亲近的亲信,自己也不能辜负她的这份儿信任,也不能违逆她最根本的想法。
可是自己真的能够做到这样冰冷吗?
贺兰敏之问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