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说出来倒是显得异常的郑重。直接就把在场的人都吓傻了。
知道和说出来,是两个概念。虽然大家都已经心知肚明的是那些事儿,但是说出来就是不一样的感觉了。而且一个十几岁的孩童就轻言皇后废立之事是不是有点儿太过于荒唐了?
别说别人了,就是杨氏夫人都有点傻了的感觉。因为武则天来人捎信刺耳的什么都没说啊。就说让来两家走动走动,别说立后了就是圣上宠爱她这些事情都没有交代一件,这自己这个外孙子怎么就敢空口说白话呢!
不过毕竟是杨家的家主,也算是混迹政坛的精人了。杨思训没有犹豫再三,直接重重的一拍身前的小几,将小几上的茶杯都震掉了。怒声呵斥道:“住口,你一黄口小儿,如此大逆不道之言竟然也敢出口,就不怕招惹杀身之祸嘛?”
这么一拍更是让整个屋中的气氛都变得僵硬,微妙起来了。只有杨祭酒老神在在的仿佛什么都没有看到听到似的悠闲的喝茶。祭酒夫人和杨氏夫人的脸上都充斥着忧惧之意。
贺兰敏之微微一笑,嘴角略微上扬。本就轻薄的嘴唇这样笑起来,就显得有些刻薄了。杨思训就是那种典型的既想当圣(biao)人(zi)又想立贞洁牌坊的人。自从贺兰敏之说出这句话起,恐怕他就在心中不断地盘算着事情。但是第一时间如此色厉内荏的吼叫道,就是因为这是一个臣子应该做的。即便是日后有什么不测,只要他有了这么个举动,圣上或者说其他人都会对他网开一面的。不愧是杨家的家主,在一瞬间竟然有了这么多的计较。正常人早就已经吓傻了的事情,竟然能够如此冷静的应对、
既然他想装,贺兰敏之又是礼下于人,就不得不陪他继续玩下去、赶紧认错到:“小侄失言了,小侄失言了。”
“如此荒谬之言,不要让我听到第二次。”
“是,是。”
然后一段时间的静默之后,贺兰敏之坐在座位上端起茶杯开口说道:“小侄已经给了您这么长时间思考了,不知舅舅以为此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