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哪家的小子?多大了?要是你觉得还行,那就来朝中找点儿事情做吧?”
“是大丫头家的小子,大丫头这不是给了当年的鲜卑贵族,贺兰家。还早呢,才八岁。我安排下去了,让他在太学待上几年,这小子啊我看着行。将来说不好,杨家举士,我想举他一个。”杨祭酒笑呵呵的说道。
“啊,武家的大丫头还多少有点印象,不过也记不清啦。回来也让我看看,这八岁的孩童就能如此细致入微,机灵精巧,说不定又是神童一个啊。”长孙无忌也打趣着说道。
杨祭酒笑着摇头,却也没有回应。
路行一半,在轿子中的两人仿佛都已经靠在垫子上睡着了,安静异常,甚至连轻微的呼吸声都能够清楚的听见。
突然之间,长孙无忌开口了:“杨兄,这政事你说我们操心的是不是太多了?”
说完之后,整个轿子中仿佛更加寂静了。长孙无忌仍然靠在软垫上,姿势状态都没有改变一丝一毫,仿佛刚才根本没有说过这句话一样。
只是杨祭酒的眉头皱的越来越深,证明了刚才并不是错觉。
“我老了,看不明白了。”声音出口,仿佛比刚才不知道苍老了多少倍。刻意为之,就是想告诉长孙无忌,他岁数大了,位置也很清贵,不涉及根本事务,所以不想掺和了。长孙无忌为啥说得是我们,没说我。我们是谁啊?关陇贵族。他就是想问问杨祭酒对如今的关陇一系是怎么看的。但是显然,杨祭酒并不想发表什么见解。
接下来又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寂,但是长孙无忌并没有就此闭嘴,接着又说道:“杨兄,今儿个十五了吧?”
听着他的话,杨祭酒明白,堂堂的当朝太尉。刚刚参加完望朝,他怎么会不知道今天是十五呢?他不是想说十五,他是想说这月亮到今天已经圆了,明天会比今天更圆,随后就会一天比一天亏,直至半月,残月,无月。
“落轿!”
没等杨祭酒想好怎么回答,门外管家的一句落轿打破了轿子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