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丝。蹲在他身前,轻轻地抱了抱他:“傻孩子,你已经足够足够好了。阿娘也不能什么都不做是不是?”
注视着自己的母亲,贺兰敏之笑了。
“对了,刚才差点忘了说。有件事情恐怕还要辛苦外祖母。”
“说。”杨氏看起来很高兴,对于自己的外孙子八岁就能够成熟到这个地步,实在是超乎她的想象。
“第一步就需要外祖母的帮助,您过两天不是要到舅老爷府上?请等到第一辆轿子成型之后,您坐在轿子上去。而且听说,他老人家也已经年近耳顺,算是小子关心长辈的诚意,送给他老人家一辆,同时附带四位昆仑奴。”
听到贺兰敏之这么说,杨氏是什么人啊,他这点小九九能够瞒过她?
“你小子,真是。。。”指着他笑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非是孙儿突然间如此,只是父亲早亡,家逢大变。孙儿于家中遭受人情冷暖,初至长安虽有外祖母细心呵护,但昨日之筵席,舅舅的态度,孙儿清楚不过。如此天下,倘若孙儿不努力一些,这哪里是我母子三人容身之所啊!”从武顺的怀里挣扎出来朝着杨氏行了一礼,面色严肃说了一段话。
不光是武顺,就是杨氏都瞬间震住了。
这时,她又一次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自己的这个外孙。八岁的年纪,他的身高不高。一身白衣,和昨日并没有什么区别,应该是酷爱白色。小脸儿白白嫩嫩,如同粉雕玉琢的神仙童子一样。此时的他,没有了一直以来的微笑。也没有了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面沉似水,让看到他的人没有不正经严肃起来。
杨氏将目光放在贺兰敏之的眼神中,这个时候,他的眼神已经不给人沉稳,成熟了。取而代之的是担忧,只剩下了担忧。
是对于前路的担忧,也是对母子三人在长安城的生活感到担忧。
让还这么小的孩子就开始思索人生家庭的重担,这是不是太过于残酷了?回想自己八岁的时候,杨氏只剩下苦笑。在看到他之后的这几天中,本以为父亲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