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清楚。”燕九少爷搭起腿,懒洋洋地倚靠在廊柱上。
“需要我帮忙吗?”燕七坐到他旁边,歪着头看他。
燕九少爷眸光一转睨着她,燕七连忙举起一只手:“好我知道了,你什么都不必说,我已经用心灵感应到了,真的。”
燕九少爷便把视线重新挪开,依旧望着影壁出神,燕七也不扰他,静静在旁边坐着,过了良久方才听他开口,声音压得极低:“你不觉得奇怪么,爹常年在城外带兵打仗,娘一个人留在城中,如若姚立达对爹嫉恨入骨,这么多年难道都找不到机会对娘下手以泄心中之恨?这两天姚立达派来的杀手段数比张彪这些人不知高了多少,莫说十几、几十人,便是只来上三四个也足以潜入宅中悄无声息地将娘害死,届时就算爹知道是他动的手,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也不可能找上姚立达报仇,要知道爹不过是个五品的游击将军,姚立达非但是二品总兵,还是镇北侯,爹若无据起兵,姚立达完全可以以下犯上之罪对爹进行强行镇压——所以,为什么娘还能安安全全地过到现在?”
“是因为姚立达想打擦边球?”燕七把头往这厢凑了凑,亦压低声音,“既想恶心着爹又不想和爹彻底撕破脸,毕竟虽然姚立达手下的兵多,但爹手下的兵强,真打起来注定是两败俱伤的局面。”
“那么我问你,”燕九少爷转过脸来望着他姐凑在眼前的乌黑鬓角,“爹这次捅了姚立达这样狠的一刀,姚立达岂会不心生报复?这一点爹不会料不到,心再大也不至于不管家里头,任由姚立达施展杀手,然而事实如眼前所见,姚立达派人进行的这两次袭击都是我们靠一己之力挡下的,如若这些点子我们根本想不到呢?如若崔晞根本就是个笨手笨脚生活不能自理的二傻子呢?那么我们连第一拨袭击都挡不住,早就死得不能再死,爹就这么放心让我们这些人独自面对姚立达?”
“咳……不要借机毒舌崔小四啊……”燕七揭穿这货,这货和崔晞打小就走不到一路,要把这俩单独放一屋,十天半月都未必能说上一句话,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