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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凶手把背景画事先画在了衣服和脸上,并且记住要站立的位置,杀人之后只要立刻站到那个位置上去就可以立即与背景画融为一体,”燕九少爷望着他总是知道很多稀奇古怪事情的姐姐,“这就解释了为何章旻的指甲缝里会有颜料渣,因他在挣扎抓挠时抠掉了凶手绘在身上或脸上的颜料层,墙上的画都是用粉漆或油彩画上去的,如果要在衣服上涂成同样的效果,当然要用同样的涂料,这些涂料干了之后用指甲一刮便容易脱落。”
“而且我想凶手应该是戴着头套的,”燕七补充,“涂料画在头套上,当第一个赶来的目击者转回头去叫人的时候,凶手就飞快地摘掉头套、穿上外衫遮住里面被涂料涂过的衣服。外衫的话,我想他行凶前应该是事先放在旁边的桌案上的,案上堆着许多画轴,第一个目击者看到死者的时候绝不会还有闲心去注意画堆后面放着什么,等他一走,凶手就可以在短短几秒之内改变身上装束,变成一个路人。”
“凶手甚至可能在杀人之前就已经伪装起来隐身在那道画墙上了,”燕九少爷接道,“所以章旻走过来时根本没有发现他,他恰好就可以趁其不备由身后袭击。”
“事情应该就是这个样子
。”燕七道。
武玥眨巴着眼睛:“你们是在说古夜语吗?”
“可是,如果率先跑过来好几个人,有人去叫人,有人则留在现场,凶手岂不是没有办法脱身了吗?”陆藕大致听懂了,也思索着问。
“此次画展,被派到书院来参与接待宾客的学生都被分为了两至三人一组,”燕九少爷清晰且流畅地吐着字,“在有画作展出的地方,每隔一大段距离便有一组学生的据点,事发时正是闭展时候,学生们要回到据点将展出的画轴收起来放在桌上,这段时间应该不大会有一群人聚在一起的情况。
“且凶手应是了解画墙这一片区域的学生据点的安排的,他在此处动手,料定最先能赶到现场的至多是两至三人,通常遇到此种情形,人们的第一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