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盯着青石板铺成的道路出神。
道典经卷比他预计中卖得更贵,但他急于要钱,肯定不能和这些书斋一样做生意,一本最初阶的元力初探要十五两银子,换成一本失传千载的昆仑经卷,他该卖多少银子?霍安叹了口气,这些问题着实头痛,可惜书斋不收道典,不然便可以替他省下很多功夫。
天色越来越黯淡,夕阳落山,霍安急着回到破庙,脚步快了起来,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不远处,有一道人影悄悄跟了他许久。待霍安的身形消失在破庙门里,人影才默然退去,无声息地转身潜入小巷。
黑色衣袍在长风中飒飒作响,人影像流离失所的孤魂沉默着前行,他从错综复杂的小巷里穿梭而过,最后在一座外貌极其普通的小宅前停了下来,两根枯瘦的手指伸出黑袍,宅子的大门被某种不知名的节奏轻轻叩响,片刻后,有人从里面拉开门。
木门轻轻打开,门后却见不到人影,黑袍如悠然鬼影飘入小院。
小宅年久失修,门槛早已年迈,长起绿油油的青苔,一脚踩上去,咯吱一声如同老人扭腰后的**。院内极脏,三面矮墙上结起灰白斑块,墙角的杂草迎风而动,肆无忌惮地盯着闯进院子里的不速之客。小院里还有一个青年,正微眯着双眼躺在藤椅上,他听到了响声,但没有想动的意思,依然惬意地保持假寐的动作。
“狄先生来了。”藤椅上青年慢慢睁开双眼,看向黑袍笑问,“范绮儿那有动静了?”
“她今日出了陈渊学府。”黑袍提起长袍一脚,免得沾上满地黄泥,“她和一个难民打扮的少年走的很近,范姑娘跟了那人一天,老朽本想出手,奈何暗里有几位学府的高手随行,只能罢手。”
“哦?”青年神情一动,听到后半句,脸色又平静下来,毫不在意的摆摆手。
“狄先生不必着急,我请你来,自然是相信你的能力,范绮儿若是那么好杀,早在中州便死了,所以我们也不必急于一时,杀这种人,和修行是一个道理,循序渐进即可。”
黑袍沉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