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风声。神仙从舞台边呼唤出一个青袍的女子。
众人一阵唏嘘:“这戏班子扯谎,青袍女子本该光着身子出来的,不是书生后来才给她披上青袍的嘛?为啥子自己就披着青袍出来了呢?”调侃之后,众人并没有散去,继续等待下一幕上演。
前前后后折腾一个小时,刘永翰终于换好衣服从出来了。笑嘻嘻地看着富顺:“这个瘾过得安逸,没想到你们石桥还有这个正宗的把戏!”
“干爹,刚才演的是啥子哦?我觉得还没得李伯伯家那个电视好看,一个个就晓得吼高腔,锣鼓声音比唱的声音还大,有啥子看场嘛?”
“你不懂!这里头学问大着呢?刚刚这段是《青袍记》里的《天赐夫人》,你晓得干爹演的哪个不?”
“书生?”
“不是!”
“神仙?”
“不是!”
“那还有哪个嘛?干爹,你不会演的那个……”
刘永翰会心一笑,以为富顺猜中了!没想到富顺也开起了玩笑:“最后出来的那个女的?”
“你这混小子!”刘永翰举起拳头然后轻轻落在富顺后背上,“我演的那个童子和蜜蜂,嘿嘿,虽然一句唱词都没得,我觉得也安逸呀!想当年……”
富顺不想听干爹的这个“想当年”,背着小背篓去卖香烛的摊摊上买祭品去了……
下午的时候,淑芬三姐妹还有小海棠,跟着母亲去了一趟谢家坝的外婆家——这是正月拜年必不可少的去处。而杨泽贵兄弟几个除了杨泽进没回来,其他人给父母上了坟之后,都在大哥家打长牌、下象棋。
“将!二哥,你一年到头都在下棋,还是个臭棋篓子!”杨泽贵尽管很少下棋,但这棋路却是在兄弟几个里头最琢磨不透的,总是出奇制胜、后发制人,搞得当村支书的二哥已经连输三局了。
“老四呀,你一天尽走这些歪路子,我下不赢你了,喊大哥来吧!”
“不下了……二哥,问你个事呢?”
“啥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