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还有个女儿吧!
“活得好好的呢,王大姐,她这会儿在织布厂织布,可能干了,我们过年要干活,她就不回来了,你看看,这是她一年的工钱,我都给你送回来啦!”
“哦,钱呐?我不要,你给他吧!”老婆婆指了指富顺,“反正我用的吃的,都是他们给我拿来,你给他吧!哎,这死女子,我以为她忘了这个可恶的娘了呢!他哥走了,她也没回来烧把纸,就算是桂勇打她、骂她,那也是她哥呀!”
“王嬢嬢,我替桂英姐烧了,她确实回不来。这个钱我先收着,我都给你记着账呢!”
“记着吧,记着好,过了年,你把我扶到岔河去,我去看看我的小狗儿咯!我一分钱都不要,都给我的小狗儿!”“小狗儿”是王老太婆呼唤她连面都没见着的孙孙的名字。
“好,好!”富顺接过钱,又一次流出了眼泪,“王嬢嬢,明天就过年了,我明早上来接你,到我们家过年!”
“不去,我哪儿都不去,就在这土匪窝里!”
富顺把刚刚未完全浇灭的木炭捡到风笼里,用从床底下拿出些炭来,吹燃了递给王嬢嬢,拉着干爹出了洞口,下山来了!
刘永翰眼里眨着泪花。他不能想象,在这个时代还有人住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中。直到富顺指了指那几间瓦房,他才明白,老太太之所以选择住在山洞,是想逃避,或许只有逃避了,她才能苟活下去!
客人的到来让杨家人格外欢喜,尤其是杨泽贵,看到这个“五大三粗”的文化人,根本不是烂泥沟那个白脸知青之后,哈哈大笑了几声,一拐一跛地领着进了堂屋。
淑芬昨天就把屋子打扫得干干净净了,连屋顶的蜘蛛网都被清理得无影无踪,杨泽贵用有些油渍的大碗,从坛子里舀来半碗醪糟酒,刘永翰一饮而尽,也没觉得冷。
这半碗醪糟,是石桥招待客人的最高礼遇。冷酒糊糊刚下肚,热醪糟鸡蛋又端上了桌。刘永翰照例来者不拒,一口气吃了两个土鸡蛋。
“杨大哥,早就听顺儿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