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线做的,线的两头是纸杯,用来当话筒,后来我们就用这个方式在家里说悄悄话。我拉了拉传话筒的线,传话筒另一端的铃铛响了起来。记得有一次我跟四眼说话,但是他没听到,后来我跟他说了这件事,四眼想了很久,后来在电话线的两头栓上了一个铃铛,这样就把问题解决了。
“喂。”四眼略带疲惫的嗓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你还没睡啊。”我说。
“嗯,刚做完作业,困死了,你怎么还不睡?”电话那头传来打哈切的声音。
“我不敢睡。”我声音里带了些哭腔。电话那头沉默片刻,继而关心道:“你又做恶梦了?”
“嗯,从懂事起,一直做梦,而且说也奇怪,我的梦是连着的,从没有重复,也没有混淆过。但是,一开始不能叫噩梦,开始挺好的,可是后来,越来越可怕,我现在都不敢睡觉了。”
四眼安慰我说:“我知道,你写的小说就已经说明问题了,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是不是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
我握着话筒,感觉到那边传过来的安心:“我也不知道,也许吧,我也想先暂停一下。”
电话那头突然没了声音,我疑惑地站起来,向窗外看去。窗户那头突然熄了灯,我疑惑的冲传话筒喊道:“四眼,怎么了?四眼?”
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我从窗户上爬出去,顺着排水管下了楼,然后爬向四眼的房间。房间里漆黑一片,我摸索着走到门口,在墙上摸了一会儿,才摸到开关,摁了摁,灯不亮,我的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借着月光终于看清楚了室内。室内狼藉一片,好像刚刚打斗过。
“四眼。”我的声音里夹杂着强烈的颤抖,我的心怦怦直跳,我总感觉屋里有人,我怕他趁我不注意扑向我咬断我的脖子。
一个人影扑向了我。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