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筝,不如你睡一觉吧,睡醒了就到了。”温宜道,“你啊,真是吓到我了,这么个天气就穿着一件单衣出来,还光着脚!这如果是冻病了,待会儿见了至谦还不知怎么怪我!你昨天都还发着烧呢!”
温宜也是有了儿子的下落,心里安定了,可以开玩笑了。
严庄听了也是一乐,“是啊,这儿子养大了都不是自己的了,都说女生外向,我们家难道是男生外向?”
宁震谦见说到他头上了,黑脸一红,“妈,您说什么呢?”
“我还说错了?”这么多天以来,不管是在这里,还是在北京,大家都笼罩在阴影里揪着一颗心,气氛压抑着呢,现在好不容易松了口气,严庄也乐于打趣儿子,“你只想想,每回你老婆回来,你又是拿拖鞋,又是给按摩的,什么时候你给我们两个老家伙拿过拖鞋啊?”
宁震谦的脸黑里透红,一贯实诚的他突然开了窍,“那不是每回你都给爸拿吗?我给你们拿了,谁给你们机会恩爱啊?”
宁晋平和严庄倒没想到老实疙瘩儿子突然灵光了,敢拿老子娘开玩笑了,宁晋平黑着老脸吼了一句,“臭小子!”却在看向严庄的目光里,全是温柔。
这一幕自然落在温宜眼里,也落在宁守正眼里,温宜微微一笑,看向别处,几许酸楚。大哥大嫂一向感情好,大哥尤其正直正派,却不知一母所生,竟然生出两个完全不同的人来。
反光镜里映出并排而坐的宁晋平和宁守正,如今的两兄弟,宁晋平身为大哥,头发还乌青的,和旁边一头白发的宁守正想比,看起来倒还年轻许多……
阮流筝不好意思再问宁震谦,坐立不安的,最后听了温宜的话,不如睡一下,免得如此心浮气躁,只是哪里能睡着?她这辈子都没有这么魂不守舍过……
终于在快到下午的时候赶到了阿什医院,她是跑得最快的一个,还好,还算头脑清醒,知道问清了病房以后直奔而去。
推开病房门,站在门口气喘吁吁的,盯着病床上的那个人。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