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下打量着柳银,问道:「孩子,你真是好大的自信啊,不知道是在哪学的手艺?」
「呃,因为我家住服装厂旁边,我爸就在厂里面工作,我小时候去找我爸玩的时候,经常看厂里的工人们裁衣服,所以也稍微学了一点。」柳银打了个慌,说道。
「哈哈哈哈……」刘老爷子笑了起来,连满脸的皱纹都抖了起来,「原来只是自学的吗?真是后生可畏啊,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处理这娇贵的蚕丝布料,我这里有现成的工作室,剪刀针线齐备,你敢露一手让我这个七十几岁的老头开开眼界吗?」
仿佛是要强调自己的年龄一样,特地在「七十几岁」这几个字上加强了音量,刘老爷子的语气中充满着鄙夷。不过这也难怪,就连干这行五十多年的他在处理真丝面料时都得小心翼翼,生怕哪里抽了丝、哪里挂了面,晾这一个十几岁的小毛孩,能懂怎么处理金贵的面料?
如果光靠看工人裁衣服,就能自己动手的话,那这行岂不是像街上擦皮鞋的师傅一样,谁都能干了?
所以,即使刘老爷子不怀疑柳银能够裁衣服,但归根结底只是裁一些简单的布料做点小口袋和手帕而已,绝不可能懂得用丝绸裁出衣服来!
而柳银面对刘老爷子的挑拨,只是不置可否地耸耸肩,便接过那领头工人递来的衣服,跟着刘老爷子步入了内堂的工作室。
这工作室说旧也不旧,好像是最近才翻新过的,有很多这个年代较为先进的裁缝工具,例如脚踩缝纫机、边角圆滑的伞字衣架,涂装一新的案板上,各类剪刀、熨斗、量尺、画粉、线团、缝纫针被收拾整齐,大大小小、五颜六色的布料卷堆满了工作室的一角。
因为柳银大学即将毕业那阵子,也在民间的一些裁缝铺实习过,所以倒也懂得这里的一些小规矩。他向刘老爷子知会了一声,随后便绕过缝纫机,径直走向案板。在简单的熨过之后,柳银随手将这件衣服挂上了衣架,随后拾起了一把剪刀,开始进行裁剪。
「咦?」
刘老爷子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