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斗角的家史,豪门深似海。她的名字简月谐音“简约”,取得多么有时尚洞察力。她原本可以出落得花容月貌,苍天无眼害她打了那么多激素。我都信以为真。简月讲台上凌厉的含沙射影还历历在目,她今天居然对我不那么凶巴巴了,我感到还是值得的。
过两天简月冗长的个人陈述又换了主题,全部以班草体育委员牛皓为中心。
“哼,这牛皓神经病啊!一过来就朝我做鬼脸!”
“牛皓这个傻逼,他不知道今天作业是什么不能找别人问嘛,干嘛一天到晚缠着我?”
她眉毛一扬,眼珠子翻着娇滴滴的白眼。
“我跟你说,对牛皓这混蛋,就是要狠一点!”
“你看牛皓这挤眉弄眼的贱货!他干嘛看这里!谁叫他看了吗!”
“牛皓的脾气啊,我还不知道吗……他其实也不是对薛云芝唯唯诺诺,不过是不好发作,懒得生是非罢了,他这个人啊——太善良了。”
“牛皓他们家啊,欸,你不要跟人说,他也就只告诉了我。他们家今年已经打算在西北开分行了……”
诸如此类。
……
我一直不忍心承认简月长得很丑这个事实——尽管由于自卑心理作祟,简月比我丑这个观点还是一个月后经苏菲的点拨才习得。所以,到这会儿,已经将信将疑了。
当然还是巴结过其他女生的,但最后实在都招架不住,还是无奈落单了。
每次都是临时找人吃饭,偶尔也能给女王和小白当上跟班。一个人都没找着,那就只好吃快餐。女王和小白也经常吃快餐,和我的原因可不同,我喜欢坐下来吃热腾腾的菜,吃不惯这些。
这不过是困境之一,困境之二,还是班长之位。
我实在是没有统领六班的胆量。
数学课前教室里还一片嗡嗡声,始终不能平息。天元数学首席田青青老师每次都是姗姗来迟,已经过了七八分钟还不见人影,我的神经也随时间的推移一根一根地绷紧了。纪律委员温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