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语气倒是很诚恳的。难得那天看得我一眼心惊,毕竟不是个公子哥。
既然林芳菲等人不在场,我便逐渐恢复了平等交流的胆量,可惜自己的确帮不上什么忙。我不是个拥有好笔头的人,本子上没记几个字,只能悻悻然道:“没讲什么,她主要是拍了一遍主办方的马屁,刚开始讲重点,说写采访稿要简洁客观。”我尴尬地挠挠头,说完自己才恍然大悟领悟到了演讲的精髓。
梁子皓有些会意地耸了耸眉,对我微微笑笑,便不再说话。他大概看出来我既要照顾他的问题又要专心听讲,颇有些为难。
我的身边坐着梁子皓,而他又自始至终散发着小麦色的温暖气息,冗长无味的演讲和下午便轻飘飘地过去了。没有林芳菲逼人的气势在场,我和王子就有成为朋友的可能,我仿佛浑身上下流淌着轻盈的多巴胺,嘴角的弧度情不自禁地上扬,好似正沐浴在温柔的阳光里。
但马上肾上腺素就占据了上风。当我想要开口和他说话的时候,心口突然一紧,只听到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呼吸也急促起来,竟然——失语了。为了掩饰紧张情绪,我努力不露声色地吞咽嘴巴里加速分泌的唾沫。
我的整个青春期,在这种难堪的窘迫里开始,在这种不断与肾上腺素做斗争的沉默中开始。
梁子皓替我解了围。讲课结束,他居然问我要不要一起走。
我趁他说话的时候,用力吞了几口唾沫,说了声“恩。”不发一言地跟他走出报告厅。
“书立,你是坐地铁来的吗?”
“恩。”
“喔,我也是,一起走吧。”
开什么玩笑?!
据我所知,琳达可从来没坐过地铁,仅有的一次公共交通经历应该是上次跟我一起去外滩的时候,她在公交车上睁大了眼睛兴奋地跟我说多么好玩,眼里满是新奇。梁子皓居然不是司机接送回家的吗?
我心里突然对他有了一份亲切感。而且从这里到地铁站有好长一段路呢。多巴胺的欢喜气味又再次飘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