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非人?”踏进阁楼他就感觉到了不同之处,这里的气息十分混杂,亘古蛮荒之气,阴森森的鬼气,玄奥的道家之气,宽正平厚的佛门气息,还有很多他分辨不出来的。
这些气息像是个大杂烩,被套牢在君可知,分毫没有外露。他突然转过头,身后的路还是他来时的路,果然一切皆是他心中所念由生的。
“你看到了什么?”隐莲的话让他一愣,才反应过来是在同他说话,他脑中划过之前的幻象答道,“来时走过的路,也是将要走的路。”
隐莲听了沉默半响,叹道:“如此悟性,又何必来君可知?薛珩,你不是不悟,只是你不愿悟。”
“不是不愿悟,而是悟不出。”他闭了闭眼,浮现起那个并不算多好看只是清秀的面容,总喜欢穿着张扬艳丽得甚至有些扎眼的裙子,把那几分清秀生生的晕成了明媚。突然间觉得所做的一切都有了归属,手上细腻光滑的槐木莲花雕好似那人的肌肤,也是这样微凉。这样的颜色,叫他如何放开,如何舍得放开。不是不愿悟,而是真的悟不出。
“得之既为果,自然有因需还。”谈话间已走到三楼,她接过戚夙推给裴尘,“自己惹出的事自己收拾,带戚夙去客房歇着吧。”
“薛珩你随我进来。”她拉过薛珩,就堵着门挡住想进来的裴尘,似笑非笑道,“我这儿入夜的规矩你又忘了?”
裴尘心里打了个突,那笑容在摇曳的烛光下半明半暗,让她看了心里直冒凉气。嘴上刺了几句抚顺了气,才带着戚夙去了客房。
薛珩总觉得隐莲每一句都是意有所指,又好像只是他的多心。一时间不知说什么,气氛陷入了沉默。
“不懂?”她挑了挑眉,突然开口道:“也对,要懂哪还会在我这儿,早就成佛了。”
薛珩不知道说什么,干脆沉默以对。
她勾了勾嘴,笑得有些意味深长,“你的忙我帮不了。”轻飘飘的一句话让薛恒心里又生出几分苦涩,“你还要不要成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