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摇晃了一下,便倒在地。裴尘和薛珩见此也不敢轻易过去,就怕有诈。
她搓了搓手中的银针,一转,向戚夙的背后的几个穴道飞去,“噗——”针扎进肉的声音轻得仿佛不存在,裴尘想要上前去看看,被薛珩拦住,“我先去看看,有情况你就跑。”
裴尘有那么一瞬间被感动了,嘲讽道:“我可不会领情,若死了最多一把黄纸,不能再多了。”刚才她是想走的,但是看着和尚这样她又突然不想走了,手中已蓄力好,只等一生变就能拉薛珩第一时间逃离。
随着薛珩一步步靠近,裴尘的心也随之悬起来,她搓了搓手指,有些湿。此时,薛珩距离戚夙只有一步之遥,她不禁屏住了气,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戚夙的呼吸声绵延悠长,四肢放松毫无戒备。她计算着最佳的逃跑路线,薛珩伸出手了。她不由得呼吸重了几分,捏着银针的手指引用力过度有些泛白,她动了动脚,身体紧绷的好似一根蓄势待发的箭。薛珩已经搭上了戚夙的身子,他突然脸色一变,裴尘猛的一缩眼,手上的银针连同紫玉江山扇向戚夙袭去。
“南么三曼多勃驮喃苫惹庾邬瑟尼洒娑嚩贺。”裴尘看见银针和紫玉江山扇在半路中被什么东西打开,“他只是昏过去了。”她一顿,面无表情的收起紫玉江山扇,走到薛珩面前狠狠地给了他一拳。“你骗我?”
薛珩生生受了这一拳,指着戚夙眼角,上面生出了繁复红蓝花纹,还在不断的蔓延,不一会儿,就布满了半张脸,“血脉算是激活了。”
他刚才是因为这个?裴尘也不觉得不好意思,谁叫他不说活该被打。“是不是出什么变故了?”
“和天雷音寺记载的不同,”那些花纹布满了整个额头,向下蔓延时像是被什么东西拦截阻断了,布满花纹的上半张脸,干干净净的下半张脸,强烈的对比感无端的让人觉得毛骨悚然。“血脉是被封印的,这个人你应该认识。”
“你是说隐莲?”裴尘斜了一眼薛珩,“我没说。”
“长安城归她管,这些非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