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落地。公公正准备发作,一看是程侍郎,忙反过来认错。程秀之微微看去,的的确确是宝林,露出白布的那一只手臂居然没有一块是好的,鲜血淋漓……
果然死前受了虐打。
程秀之心中一阵愧疚,想起那日自己故意被树枝刮伤,宝林帮自己包扎的那一块帕子,连程清芷那里也不去了,直奔宫外。
依宫规,得瘟疫死的宫女是要抬出宫外,大火烧尽然后深埋的,程秀之一路尾随,直直看到宝林化作一缕青烟。
刹那间,程秀之突然发觉,心中所念的报仇只是生与死的较量和无辜者的陪葬,失神的回了程府。一连几日,称病不上朝。
郭太后既已知实情,为何还不对皇后下手?难道是顾及郭媗脸上的伤痕?郭媗脸上的伤痕并不是真的,那些都只是表面现象,二人的计策而已……
程秀之半倚在御赐的镶金红木雕花象-牙长椅上,只觉烦心。
“严容,倒杯茶来!”
许久,方回过神,严容已许久不在府中了。心里又似被小猫抓挠一番,小妖精不在,失落无比。
“爷,”欢哥上来,“依您吩咐,将……”欢哥将事禀报完,只觉好奇,是什么样的人值得爷为他立碑。
程秀之离开火场回府后,直嘱几个亲信趁天黑去焚烧宝林处收殓了她,且寻了处有瀑布的风水宝地下葬立碑,只是碑上并无题字。
大仇未报,再多的疑虑会死更多的人。严重的忧伤一闪而过,吩咐道:“今日之事,不得外传。”语调极其冰冷,欢哥怀疑自己方才是不是看错了,他明明看到主子眼中那一抹神伤的,并未多问,躬身退出。
容哥不在,谁都进不了程秀之的身。
朱竮越来越倚重程秀之,朝中大小事务均与其亲商。外人看来,定是因为程秀之乃国舅爷的缘故,何况程秀之原本就是朝廷栋梁,只是这情势似乎有些出了许临风的意料。
夜深人静,许临风差人送信至派下官员手中,末了只来了一位大人……其余的不是婉拒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