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冲动了,简雁容猛然想起,程秀之最爱作弄自己,若说出不要留简蕊珠的话,他定是偏要留的。
程秀之本来没听清,见简雁容小脸纠结,明白了,大乐,笑道:“门外那个小子是吧?爷本来不想留的,听说他是你弟弟,便罢了,去跟程昱说,把他留下来,园子里花匠缺个人帮忙,就让他到园子里去,亦不必签卖身契,为奴一年,月例五百钱。”
果然又是装腔作势捉弄自己,简雁容暗暗流泪,双眸含怨幽幽望程秀之。
“怎地?”程秀之温柔柔笑,一双凤眼风情迷离,似春水轻漪潋滟,瞧得人小心肝都要酥了化了,“你想让那小子也做爷的贴身小厮?”
若是和蕊珠一起侍候程秀之,整日眉对着眼,这日子不要活了罢,简雁容急忙道:“小的这便去向程总管传爷的话。”
脚底抹油急溜出去。
简雁容领了新裤子回到房后,看着自己的那条破裤子闷怒不已。
“简蕊珠,我不扳回这一局誓不为人。”
除了裤子破了,小腿也划拉开一道血口子,虽然不深,可很疼。
简雁容爱财好色,惜命,更怕疼。
身为奴才,当然没人帮她请大夫,更不会有什么止血药膏抹,伤口长长的一条像蜈蚣趴在腿上。
也不知会不会留下疤痕,虽然是在小腿上,可若留了疤,看着也闹心。
怎么作弄简蕊珠一番雪耻报仇呢?
简雁容沉思着,一阵清脆的笑声远远传来,她这里没打上门去,简蕊珠寻过来了。
哼,动刀子的事简蕊珠都使出来了,她搞些小动作也无所顾忌。
简雁容飞快地拉起绳子拴到门扇上,绳子的另一头绑了捕鼠夹。
夜里老鼠吱吱喳喳扰人清梦,她前几天特意做的这个,很是管用呢。
机关做好,脚步声也来到房门外了,简雁容飞快地歪到床上,把裤管一圈折叠一圈挽得高高,一条伤腿吊到床沿摇晃。
哼哼简蕊珠,让你看着你的杰作无话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