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蕊珠决定假冒顾绣传人去衙门走一趟。
反正看起来顾绣传人矜贵的很,即便不刺绣品出来,也没人敢动。
压根没去想简雁容怎么会是顾绣传人,程新故意不说顾家后人而是顾绣传人,便是要引简蕊珠如此这般去想去做。
臀上的伤经过这些日子的休养,虽未痊愈,下地行走却是无碍了,简蕊珠下了春凳回房,把压箱底的衣裳和头面拿了出来,意欲让人惊艳敬畏。
那是几个月前圣旨命简姓女人都到相府走一趟时,她打滚撒泼从邵氏那里要来十两银子置办的。
粉紫杭缎中衣,胭脂色绡绣海棠春睡轻罗系襟纱衣,同色撒花烟罗裙,浅紫鸡心领绣梅花褙子,八宝翡翠头面,甚至还有一盒花蕊夫人衙香,看着这些东西,简蕊珠对简雁容的恨又增了一分。
那日她精心打扮,如三春枝头最盛桃花,阒然绽放时艳色惊人,山魈妖魅展着媚色-欲勾人魂夺人魄,一个媚眼便摄了男人双修成仙。
她打定主意要飞上相府枝头成凤凰的,可她爹娘却偏生总觉得她上不了台面,拦着她不让去,死哄活逼将不情不愿的简雁容赶去了相府。
简雁容还是寻常衣裳,头上发髻都没梳齐整,钗环皆无,更没有涂脂抹粉擦香,拖拖沓沓去了,却力压了群芳倾倒了许庭芳。
她是万不信许庭芳见了简雁容不吐其中没有玄机,只是怎么也参不透。
什么好事都让简雁容占了,她要主动行事,压简雁容一头。
牢房里面森冷阴暗,混浊的空气里泛着皮肉腐朽,甭管什么人,进去了必定发咻,孟为要让简重烨夫妻有问必答,更是摆足了架式,将他们关进重囚室,当中火炉上铁片烧得通红,老虎凳就在一边,墙上挂着黑污污血迹斑斑的刑具。
自家是原告,怎么反而刑具侍候了,简老爹和邵氏吓得两股打颤,站都站不住。
“顾绣从哪来的?”孟为摒退了左右,自己动手,长钳夹起烧红的铁片,在简重烨和邵氏脸上移动。
“我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