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发现自己和程秀之不清不白,不敢弄出声响,只不自觉。
推拒的手还搭在程秀之肩头,此时不推了,虚虚地无力搭着,倒像是欲把人留住。
程秀之只当她不舍,快活无限,低了头,小声道:“庭芳来了,我先出去会客,你歇着。”
恰似巫山云赶雨之后,旖旎温存绸缪体贴。
快些儿走,别把许庭芳引了进来,简雁容背脊都是汗,头发湿了泪水软软地沾在脸颊上,这会儿危险远去,透心的凉,身体冷得发抖。
程秀之依依不舍起身,春衫方才蹭动中有些儿歪斜了,他也不整一整,不只不整,还把腰间系带松开,弄得更加凌乱,一壁走,一壁缓缓悠悠闲适地往回系带子,风鼓起衣摆下沿,本就出色的人更加说不出的风流撩人。
看得程秀之出门,简雁容一刻不敢逗留,跳窗遁逃。
这晚胆儿再肥也不敢留在侍郎府了,简雁容也不向程昱告假,悄悄儿出府回家。
“你要离京?”简老爹听说简雁容要离开京城,如丧考妣,“你走了书肆怎么办?”
邵氏也呆了,以为简雁容生气妹先嫁姐待字闺中的事,忙道:“雁容,兴献王府没来向蕊珠提亲,我们不会让你在蕊珠之后出嫁的。”
“不关这事。”简雁容抚额,不能说是皇命,有些儿解说不清。
简老爹和邵氏更慌了。
“这次卖话本赚了一千二百三十两,我忽悠你说只赚了五百六十五两,我把你要的提成给你补足。”简老爹哭丧着脸,咬牙狠狠心从怀里摸出银票。
老爹只打了对折瞒报算有良心的了,简雁容哪是生这个气,摆手不接。
“你是不是知道相府悄悄送来那五千两银子求亲了?”邵氏顶顶简老爹,示意他再拿出二千五百两出来和简雁容分赃。
简雁容还不知相府求亲之前悄悄送过五千两银子,当下气得脸都绿了。
五千两银子不是小数目,许临风官声清廉,说不定是变卖了田地才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