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的地方,一瓣脸颊擦过,一瓣咽喉紧要之处闪过,一瓣摇摇晃晃在他靴前落地。
这是简雁容第一次见许庭芳发火,第一次见他出手,气势如虹力掼长空无人能挡。
他以往一直从容淡定气度翩然,这一变色,当真雷霆暴雨,山崩地裂。
“许庭芳是吧?好!好!”朱竮击掌,下舟上岸缓缓走了过来。
“许庭芳,快向皇上陪罪。”陈擎低喝道,有些焦急。
意图弑君乃是大罪,一陪罪就坐实了罪名了,简雁容大惊之后镇静了下来,微一笑拱了拱手,也不跪下见驾,只笑道:“兄台泰山崩于前而不形于色,好胆量好气势,在下五体投地五体投地!”
皇帝方才根本来不及躲,凶险过后胸腔里怒火喷涌如火山爆发,上得岸来拿定主意不管许临风势力如何,定要让许庭芳骄傲的头颅向自己低下,屈膝到泥地里,简雁容这一恭维,倒把他将住了。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那日自己同样招式对付过简雁容,简雁容可是一笑置之,治罪,显得自己胆魄还不如她。不治罪,天子颜面何存。
许庭芳一旁立着,并不赔罪,不紧不慢将手里花枝扔了,扯汗巾帮简雁容拭汗,沉声道:“箭簇取你性命都不怕,这会倒吓得一头一脸的汗了。”
还好说,刚才被他吓死了,出手那么狠辣,那薄薄软软的花瓣眼看着便要将人穿了个透,皇帝若死了,他也命休矣……千钧一发焉能不急。
简雁容狠瞪他。
不是紧张皇帝的命,而是怕你要给他偿命。
这般旁若无人视而无物,皇帝先是羞恼交加,继而有了主意。
治这小子便是重创许庭芳。
许庭芳飞花乃是气愤自己那日危及那小子性命,那小子吓得一身汗却是怕自己治罪许庭芳,此时治许庭芳弑君之罪倒显得小气了,何况许庭芳之前未识天颜,一句不知者不罪便撇清了。
自己也不能真拿许庭芳怎么样,郭太后在使力要让郭媗入主中宫,田税新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