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们评价作家,所形成的的女作家的评判标准系统与男作家的判然有别,有关男性作家的评价,注重的是‘作家’的内涵和外延,而到了女作家这里,则往往要在‘女性’这一意义上做文章。这种标准策略本身就带着鲜明的男性话语倾向,把女作家置于被观赏的公众女性形象的都市言说格局中……
“……既然是被观赏的对象,那么,最富有观赏价值的当然是女性外部形态。女作家的容貌为小报文人提供了唾手可得的叙事资源。文人们对女作家的长相往往都做过细致入微的观察,说来头头是道,如数家珍:
“‘女作家中,竟是嫫母多西施少,在很有名的女作家中,竞找不出一个漂亮的人来,如解雪魄女士,是一个很呆板很古董的妇人。幕遮女士,其古板和老实,更较解雪魄有过之而无不及,她是看着工部局女学举行皇后加冕典礼而摇头的。丁琳女士则肥胖得如一只山猪,孔武有力,是个纯然男性化的女子。舒冰凌的呆板老实,简直是一位女修士。黄己蔷女士干僵如瘪,是再怎么装束得摩登也无济于事的。这一班女作家,幸喜皆生得丑,所以才在文学上造成光荣的地位……’
“如此这般一番描摹之后,文人的结论是,漂亮女性靠姿色即可得到社会的承认,而不必在事业上努力;缺乏美貌天赋的女性必须依托学业、实力才能立足于世。此结论道出了几分以男性文化为主导的世俗社会的真实,但是,也渗透着将女性指认为本能*化身的男权意识……”
“受传统性别文化心理驱使,小报文人在评判女作家的天秤上,把砝码置放于‘妻性’和“母性”一边。但是,小报文人又逸出了传统的价值框架,他们并不宣扬‘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旧伦理,而给女性的才华以一定的重视。能兼具‘妻性’、‘母性’和‘才华’三种品质的女性才是完美的女性,这是小报文人衡量女性价值的标准。在此标准的观照下,新文学女作家中‘雪魄女士是一位女英雄者’。‘她善于理解妇人的心理,和青春小姐性情,以及儿童的天真烂漫的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