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
领头的风雷将军将马鞍上的长矛抬起,右手抽出长刀,一马当先。箭矢伤不了这些包裹在钢铁中的武士,他们像战场上战无不胜的帝王纵横肆虐,来到战场只为荣耀,只为杀戮。
看到己方的强力箭矢完全无用,梵阳武士终于乱了阵脚,阵营一片骚动。韩宇愤愤啐了口唾沫,催动战马,一骑当千迎着那来势无匹的骑兵,举起手中战刀,摆出拒敌架势。
主将若此,武士自不后退,骚动平复,鱼鹰踏弩营收起机括,摆出盾墙和长矛钩镰,直面那些近乎无敌的风雷骑兵。
“一百步,五十步,二十步……”韩宇默数着,距离近的都能看清那些笼罩在铠甲下的武士面甲上蚀刻出的繁复花纹,能看清他们露出的眼睛里幽冷的光,甚至都能看清自己被映照在锋芒刀刃上的倒影。
到了这个时候,就算想退也来不及退。面对势大的风雷铁骑,韩宇反倒升腾出一股疯狂的兴奋,浑身的鲜血都在沸腾,耳朵里什么声音也没有,只有自己怦怦的心跳,还有滚雷般的马蹄声。
“轰——”
梵阳武士用血肉支撑起的青铜巨盾和梦阳钢铁笼罩的骑兵撞在一起,仿佛世界都在这一声撞击中破裂成齑粉。
战马嘶鸣,最先接触上梵阳武士的骑兵一边调整支在马鞍上的长矛,将挡在眼前的敌人挑飞到空中,另一只手中的锋利战刀居高临下的劈杀,生性暴烈的极北战马张嘴撕咬,宽阔的胸膛像一堵墙将武士撞倒,滚落在铁蹄下的可怜家伙顷刻间化为肉泥。
像是在收割成熟的麦子,梦阳骑兵一声不吭,只是举刀再落下,纵马向前飞掠,轻而易举撕开这形如纸片的防御。银色的风雷骑兵像一柄长剑,将梵阳军阵刺穿破坏。
韩宇面无表情看着手下武士溃不成军,看他们惨死在风雷的马蹄下,仿佛在看很平常的事一般,毫不痛惜。
他本可以提前告知武士们佯装一下即可,大可以装腔作势两下就退散,这样会少死很多人。可他没有,这个年近而立的年轻都尉心如铁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