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原已经是极北之北了,再往北就是极北经年不化的雪山,翻过雪山传说是茫茫一片的冰海——可这只是传说,没有人能活着翻过雪山过。
丰饶的离火原与乌苏木原的八月夜晚依旧温暖舒适,蟋蟀蝈蝈会放肆的清鸣。掀开帐篷帘子向外看时就会有萤火虫飞进来。好心的牧民也不赶,任凭小虫子飞啊飞,也好给他们带来一分光亮,虫子飞累了,落在角落一动不动,善良的女主人将之捧起来放出去。而帐外会吹来温和带着水汽与青草辛香的风。那样舒适的牧场那里是库玛部这样酷寒的地方能比的?
两名武士守在帐外瑟瑟发抖,此时多想能*的喝一口白月醉暖暖身子,可白月醉是贵族们才能享用的东西,他们没有资格喝。可身后的帐篷里却传出阵阵放肆的笑声,塔塔木汗王那粗重的鼻音像气短的公牛,已经醉的口齿不清了,“来来来,美人,再陪本王喝一杯……来,全喝掉,全喝掉,乖……”帐篷里传来女子娇声的推阻,可在好色淫.靡的塔塔木汗王眼中,更像是欲拒还迎,还有一连串符合的狂笑声——库玛部的贵族基本都在。两名武士听着帐篷里混乱不堪的声音,相互看了看对方,交换一个心知肚明的眼神——又不知道是哪家牧民的姑娘被抓来了。塔塔木汗王最珍贵的小儿子当年也是这样不是只好鸟,全是和他父亲学的。不过胡扎已经死了,三年过去了,深受其害的库玛部牧民连想都不愿意多想他一下,死了就死了,没什么可惜的。
夜空中突然飘来一朵乌云,将清寒的月亮遮了起来,大地似乎一下子暗了起来。透着周围牧民家帐篷星星点点的光,整个库玛部营盘像是突然升起阴冷的薄雾来。天空中那乌云的水汽全都降了下来,被干冷的地面凝结成水雾。很快的,周围营盘的星星点点的光也变得朦朦胧胧看不见了,两名武士面面相觑——这样诡谲的天气可是第一次遇到。
好冷。这股冰冷的水汽像是蚊虫一样拼命往他们身上冲,羊皮袍子很快就变得湿漉漉的,贴在身上黏糊糊冷冰冰,好难受。不知道为什么,武士心中总觉得有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