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剑纵横厮杀,他甚至梦闻出渗在剑身中积蓄了几十代的鲜血味道。他拼命冲向前方,眼睛死死盯着那杆白狼旗,那杆旗下正站着一个魁梧的身影,像山岳般静立着,肩头扛着一柄五尺斩马刀,似乎特意站在那里等着他——算是挑衅吗?**裸的挑衅,像看一头凶猛的野兽一样看着他冲过层层封锁然后站在他面前?皇帝心中的暴怒不可抑止!
身边护卫的梦阳武士一个个倒下去,轰烈骑总是每十骑并排冲过来,像一个铁筛子,每次都会刮下十几个梦阳武士的尸体,不等梦阳武士们摆好阵型,第二波轰烈骑又冲来,眼看着快到赤那思君王面前了,可身边护卫的武士也死的没几个——他们就是在用自己的命铺就皇帝前行的道路,皇帝回头望去,身后是一道由穿着银白轻甲的梦阳武士尸体铺成的道路。他沾满鲜血的脸上泛起一阵苦笑,贪婪地看向黎明中的缥缈城,那高耸入云的楼阙,那繁华瑰丽的的街市,那厚实坚固的城墙……这就是父亲留给他的一切了。
他拼命想多看一会,将这座城牢牢地铭记在心里,也许这一次真的会死掉,再也看不到了……虽然他从小生长在缥缈城皇宫中,可是从来没有站在城外的高地上看看缥缈城的全景,特别是冬天的缥缈城,那晶莹剔透仿佛一个大冰雕一样的巨城在冬日斜阳柔柔的光辉下显出七彩斑斓的光晕,那些瑰丽高耸的楼阙像仙境中仙人居住的府邸,这才是真正美丽的缥缈城啊……可惜自己可能永远也看不到了!
又是几声凄厉的惨叫,皇帝回过神来,就在他刚这一闪念间,最后几名武士也倒下来,轰烈骑武士高傲的乘风掠过,挥手砍杀凌厉无比,只见那几名梦阳武士胸口有一道巨大的伤口,几乎要把上半身整个砍断下来,只有脊柱和半截后背连着,鲜红的肉翻卷出来,狰狞可怖的刀口像一张张嘲笑他的嘴般。
皇帝抬起头,看到那个苍老却伟岸魁梧的赤那思君王。他右手扛着五尺斩马刀,左手扶着一杆白狼旗,狼皮筒子在风中奔腾跳跃,风儿将白狼的皮毛梳理的很柔顺,可空洞的狼眼中那股狠戾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