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何必让子廉为当初的抉择耿耿于怀?
子季拱手向上示意道:“阿韵,此去经年,相见不知何日。对那位,你可有什么话说?”
无韵抬头望向渚宫的方向,仿佛看到子柯冷削的身影站在长长的甬道上。
她屈膝行了个大礼,敛声道:“请子柯哥哥保重!”
唯有保重……
子季点点头,摆手道:“八百墨者和所有辎重已在城外长亭等候。走吧,我送你们出城。”
无韵坐着子季带来的马车,一个时辰后来到了城外。
她下的车来,芽儿和雀儿已站在车前。
长亭外,近千人的队伍静静等候在驿道边,透着一股莫名的刚劲和张力。
望着眼前这一切,同为墨者的无韵,顿觉一股豪气自心底油然而生!
子季朝领队的一名壮汉拱拱手,壮汉便带着大部队缓慢开拔。
岐雨骑着马走到队伍后面的一辆黑色马车前,对车夫低声说了些什么,然后朝无韵挥挥手。
无韵回头望着子季,子季坦然笑道:“那辆车是陛下专门为你准备的。此去艰险,哥哥们等着你平安归来!”
无韵点头,对着渚宫和子季深施一礼,毅然转身而去。
子季看着她挺直的身影,忽然想起师父临终前的嘱托,“师父,阿韵不愧是您一手抚养长大。终有一日,她定会成为您老人家的骄傲!”
芽儿搬了上马车的凳子,无韵踩着马凳一上车,刚想伸手掀起车帘,帘子突然从里面被拉开一条缝,一只手伸出来猛地握住她的手臂、将她一把拖了进去,无韵一个趔趄,就撞进了某人的怀里。
头顶上,那个她日思夜想的声音咬牙切齿道:“这世上,还有比你更狠心的女人吗?!”
四日前,渚宫书房。
子柯一身玄袍,发束金冠,高坐在案几后。他盯着手里这枚沉甸甸的铜牌,心惊不已。
巨子令!
他抬头,瞪着眼前一派闲适的姬惊鸿,“此令乃墨家巨子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