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一场突然而来的红色大雨灌溉了久旱的太湖,也浇灭了姑苏城里的销烟。
姑苏城里的百姓家家扶老携幼跪倒大街上,祈求上苍饶恕吴王的罪过。越王越王严令越国大军一律不得扰民,只围阖闾宫,并派专人迅速恢复城中的秩序。
城东匠门街,一间不起眼的铁匠铺子里。铁匠钟离拜祭完师父,起身收拾了一个简单的包袱,出门向王宫的方向走去……
虎丘山下燕子坞,凌旭子站在茅草屋的矮檐下,伸手接住落下的雨滴,然后叹息着摇了摇头,带上蓑笠出门向西而去……
太湖上,一艘大船冒雨前行,全身斩衰的鹿郢站在船头上,任凭大雨将他淋透。魏毅打了一把油纸伞,遮住了他的头顶。
鹿郢的视线穿过大雨,遥望着远处的姑苏城道:“还有一日才能到?”
“是的,殿下。”魏毅忍不住又加了一句,“殿下,这已是最快的船速了。”
“嗯,”鹿郢微微颔首,不知为什么,心底总有一丝隐隐的不安,“阿韵,等着哥哥!”……
郢都,渚宫书房里。子柯盯着手中的简牍已有一个时辰,却仍旧神思恍惚。突然,他将手中的简牍往案几上一扔,“来人!”
一名内侍急匆匆的走了进来,跪伏道:“陛下,有何吩咐?”
他站起身,看了一眼坐榻上叠的整整齐齐的绿袍子,沉声道:“宣伍言树!”……
呼啸的北风抽打着窗外的桂树,巨大的树冠在窗纱上晃动着斑驳的黑影。一场暴雨之后,空荡荡的屋子里格外阴冷。无韵将自己的身体缩成一团,靠坐在墙角昏睡着。
刚刚姬子地让人带走了夷光的尸首。他什么也没有说,无韵也没有拦。过了一会儿,有内侍送来了食物和水,无韵逼着自己全部吞了下去。不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知道自己得有气力去应对!
子时刚过,狂风肆虐的门外突然传来了一声细微的闷哼声,“唔……”。无韵警惕的站起身,将天问握住手里。不一会儿,房门“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