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不出,只是太自信了而已。良将守国门,文臣死社稷,又一个伍子胥罢了!”
鹿郢抬起头道:“母后,阿韵怎么办?”
雅鱼站起身,将鹿郢扶了起来,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道:“鹿儿,你妹妹看似柔弱,实则性情刚烈。陛下若坚持要将她据为己有,就是把她往死路上逼。该怎么做,你自己拿捏,事关你的前程,母后不能替你做这个决定。”
鹿郢沉思一刻,对着她躬身施礼道:“请母后放心!”转身走了出去。
雅鱼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微笑着流下泪来。儿子,你终是成熟了,母后没什么放心不下的了……
她走到几案前,提笔写下了几行字:
君为王,我为后,结相从期白首。君为奴,我为婢,人间反覆何容易。
为婢不离家,为奴去适吴。死生未可测离别在斯须。君谓妾勿悲,忍耻乃良图。自怜儿女情,能不啼乌乌。
仰盾庭前树,一岁一枯。与君若有重荣日,匆匆未可弃褕翟。
落笔之时,还是有一滴泪,静静的打在了竹简上。
江山丢了,还能找回来,你的心丢了,又该去那里寻找……
是夜,越王后雅鱼盛装逝于凤仪殿……
当日,丞相府。
文种称病不上朝已有三日,朝堂上也未有任何旨意传来,府中的幕僚齐集在他的书房中商量对策。他的手中拿着老友范蠡派人送来的信,信上字字戳中了他的痛处。“蜚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越王为人长颈鸟喙,可与共患难,不可与共乐。子何不去?”
“何不去?”文种苦笑一下,去不了了……
五日前,他与陛下在朝堂上为了是否继续北伐争执了一番。陛下坚持要继续北上会盟诸侯,而他则认为现在还不是越国称霸的时候:吴越大战刚止,应当暂停用兵,休养生息。二十年来,陛下第一次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甩袖而去。
三日前,两人又为了施夷光与离无韵的去留争执不下。他原本提议将她们留在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