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三个戈币就行。”
“拿着吧,小哥无需客气。”
小贩看了他一眼,为难的说:“公子,小人不是客气,而是公子给小人的布币,怕用不了不久,就不好用了。”
武涧一听他的话,勃然作色道:“你说什么?”
小贩一看他们变了脸,猛地顿悟过来,自己是踩着钉子了!“这位大哥,请勿恼!是小人说错话了!这两个物件也不值什么钱,就送给公子了,得罪了!”说着,便要下跪认错。
子皙摆了摆手道:“且慢!你为何说布币不好用了?”
小贩听他语含冷意,心想:“奶奶哎,这可是今早出门没看黄历,怕是遇着煞星了!”他“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哭诉道:“公子,小人看您绝非一般人物,也不敢有所隐瞒。公子当知,此地为吴越交界地。十天前,有齐国来的行脚商说齐国内乱,田氏代齐。咱们都知道陛下志在伐齐已有多年,如此好的机会又怎会错过?可这二十年来,余杭的百姓亲眼目睹越王励精图治,越国已成蒸蒸日上之势。而咱们吴国却是外强中干,到时候一旦陛下起兵,这余杭一带必成两国交兵之地。
小人这批黑皮陶乃是最后一批货物,卖完了小人就要举家迁到南城去,南城的税赋比咱们北城要少了三成。小人的娘子两年前就催小人过去,小人一直犹豫着不走,实在是故土难离啊!呜呜……”说着嚎啕大哭起来。
天色将晚,一行人逛了一天,都已是身心皆疲。姬子皙便挑了个极为清净的人家,准备在此打尖儿一宿。
这家唯一的儿子去服兵役了。家里只有一对老夫妇和儿媳,领着三个稚龄的孩子艰难度日。此地临近苕溪,常有客商往来打尖儿,老两口一合计,家里倒是有几间闲屋,便把空着的屋子收拾齐整,赁出去多少也可贴补一下家用。
晚饭后,众人卸下了一身的疲惫,各自早早回屋睡去。
无韵的屋里一灯如豆。集市上发生的事情,她已从雀儿她们那里知晓。自两人圆房以来,无韵还是第一次见他脸上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