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住亭里的四人相互见礼后,各自落座。
范蠡看着眼前的一对璧人暗自点头,一个钟灵毓秀;一个轻云出釉,这才是真正的天作之和。只可惜古来慧极必伤,情深不寿。想到此,不由得为两人暗自心忧。
凌旭子看了一眼范蠡纠结的表情,不禁暗自好笑,看来爱屋及乌确有其理啊!他浅饮了一口茶,甩了甩衣袖,未语先笑道:“前些时日,老朽做了一个梦,呵呵,你们绝猜不到我梦见自己变成了什么?”说完,殷勤的望着三人,“都猜猜?子皙?”
姬子皙看着自己师父那张笑出一堆褶子的脸,眯眼想了想:“师父莫非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非竹果不食的鹓鶵?”
“啧啧,没有新意!少伯(范蠡的字)?”
“鲲鹏?扶摇直上九万里?你所愿矣!”范蠡摇头晃脑道。
“嘁,华而不实!小丫头,你呢?”他殷切的看着无韵,目露希冀。
无韵没有出声,一双明眸看着亭子外的景象。此时的虎丘正是人间四月、山花烂漫之时,大大小小的蝴蝶穿梭于万紫千红之中,蹁跹起舞。
“夫子,若是阿韵,这样的节气,住在这样的地方,一定会梦到自己化作一只粉蝶,自由自在的徜徉在春光之中。”她笑着说。
凌旭子夸张的张大了眼睛:“嗬,呵呵,小丫头,你真是神了!”
范蠡和子皙一见他的表情,便知无韵是猜对了,两人心中俱是惊诧不已。
他不由得奇道:“离姑娘,你是如何猜到子休兄梦到的是蝴蝶的?”
无韵看着还在激动不已的凌旭子,眼中渐渐凝起泪意:“夫子的梦正是应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子皙见她眼含清泪,微微的皱起了眉头。
范蠡则急道:“愿闻其详!”
无韵站起身来走到亭子的柱子旁,看着外面翩翩飞舞的蝶儿,低声说道:“先生和公子是男子,所以会梦到高飞万里的鹓鶵和鲲鹏。只是无韵枉自揣测:夫子梦到的其实不是他自己,应是庄夫人吧?”她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