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让过子廉之礼道:“无韵只求他能平安随顺,国泰民安。如此,此生足矣!”
子廉直起身问:“那你今后有何打算?”
她茫然的看着窗外的天空,北行的雁排成长长的“人”字,执着的往前飞去,那是他在的方向吧?
“无韵也不知,天下之大,何处将是容身之地?”
子廉将心一横,突然跪下道:“子廉有一不情之请,求姑娘成全!”
无韵见他行此大礼,猛地倒退一步,身子撞在门柱上。
子廉咬了咬牙,“请姑娘随子廉前往越国!吴越对峙,吴王虽沉迷软玉温香,但太子足智多谋,非善与之辈,只是他至今尚未成婚。据传,他曾扬言:非世间绝色难入其心。越国今夏将向吴国进献美女财帛。届时,子廉会向越王举荐姑娘入吴。求姑娘效法夷光娘娘,救楚国于水火!”说完,将头重重扣伏于地。
无韵只觉得头晕目眩,身子狠狠地晃了一下。她紧紧抓住门扉、瑟瑟发抖:“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叩请姑娘成全!”
“你可知这是欺君之罪?”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你可知我若应你,将永无回头之路?”
“吴灭,子廉以死谢之!”
无韵身子里的血像是被什么抽干了,她沿着门扉缓缓的坐到地上。天是什么时候暗下来的,屋子里为什么没有了光亮?失去了光的暖,寒意料峭依然。只是那些漂浮的尘埃,终于可以不再徘徊。
光既离开,尘埃落定。
良久,她喃喃低语:“蝇集人面,蚊嘬人肤,不知以人为何物。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习仁君救我,子柯哥哥悦我。结草衔环,情义两全,无韵应下了。”
子廉抬起头,眼前的女子像被严寒风干的花、瞬间失去了鲜活。
“阿韵!”
无韵微微摆手:“唤我离姑娘吧。”
子廉脸上血色顿失。
她从腰上解下从未离身的香囊递给他